,半晌低头掏出手机。
“可能安室先生也去卫生间了吧。我给柯南发个消息,让他等会儿把门票给安室先生。”
铃木园子对此当然没有异议,她正在低头翻看从音乐厅门口随手拿的节目单,很快从中找到了一个亮点。
“小兰,你快看,等会儿还有合唱…...好像是这次音乐会资助的视障儿童表演的,听上去好棒!”
她话音刚落下,观众席传来小小的惊呼声,只见舞台左侧、一扇刚被工作人员拉开的大门后,两排由穿着白色小西服小裙装的孩子们组成的队列鱼贯而入。
他们大部分都在七八岁的年纪,胸前别着一朵朵蓝色的玫瑰花,脸上洋溢着好奇单纯的神色,手拉着手,安静有序地跟着领队老师,陆续在前两排坐下。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视线忍不住被这群小孩吸引住,她们很快就发现,虽然这群孩子们看起来和普通的孩子、甚至少年侦探团的那几个孩子没什么区别,但他们中的许多人眼神无神,显得有些呆滞,并且时常伸出手摸索附近的事物。
毛利兰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道:“那就是视障儿童组成的合唱团吗?”
铃木园子点点头:“看来音乐会的前半场,他们也会作为观众坐在这里。”
她话音刚落下,耳边忽然传来毛利兰小声的惊呼:“啊!”
她的声音不大,还捂着嘴,所以没发出什么动静,铃木园子却下意识看向她的侧脸,有些紧张道:“怎么了小兰?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毛利兰摇摇头,怔怔地盯着前方,“我突然发现真弓桑也不见了。”
“诶?”
铃木园子立刻扭头看向前方,第三排的位置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但的确没有星野真弓的背影。
“对哦,她去哪里了?”
毛利兰喃喃道:“明明刚刚完全没注意她有站起来过,但是等我从小孩子们身上移开视线,就突然发现她也不见了。”
她说完,又忍不住笑道:“抱歉,我有点大惊小怪了,可能真弓桑也去卫生间了——只是她消失得太突然,有点吓到我了。”
铃木园子立刻摇摇头:“但是的确很可怕啊,孩子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真弓桑的裙子是黑色的,明明应该被衬托得很明显才对,怎么会被我们忽略呢?而且还是我们两个人,同时…...”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毛利小五郎:“大叔,你刚刚有看到真弓桑站起来往外走吗?”
被叫到的毛利小五郎全身一怔,连忙抬起头,一脸茫然:“啊?嗯?什么?”
毛利兰眨眨眼,视线下移,半晌从父亲使劲躲闪腾挪的动作中捕捉到了一缕手机屏幕的光——手机被毛利小五郎藏在节目单下面,屏幕上正静音播放着冲野洋子出演的一个综艺节目。
毛利小五郎心虚地挠了挠头:“诶嘿嘿……”
毛利兰立刻把星野真弓的突然消失抛到脑后,忍不住露出半月眼:“爸爸,我就知道!音乐会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始了,你等下别再看手机了哦。”
“知、知道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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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小姐的低跟鞋与地面轻触的声音规律向前,她身姿利落,拎着公文包,始终走在松本扬泰左侧,这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好像腕上的手铐都不复存在了。
他被两个公安押着走向一辆黑色的武装押送车,铺满银色铁板的冰冷后箱已经坐了两个特警,都从头到脚一身黑色,面部被捂得严严实实。
松本扬泰的视线很快就从他们被头盔、护目镜和面罩遮蔽的脸上移开,看向他们手里紧握着的狙击步/枪。
他立刻意识到那是货真价实的大杀器,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活生生的狙击步/枪。
松本扬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看向率先一步坐进后箱的律师小姐:“为什么要动这么大阵仗……”
律师小姐笑了笑:“放轻松,这只是正常流程而已。”
松本扬泰不太相信,但还是强忍着装出镇定的样子。
他被公安押上后箱,坐在其中一个特警身边,右手被拷在后箱门上,这让他不得不保持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
律师小姐大概看出了他的犹疑,补充道:“我们的目的地是江户川区的青城监狱,在检察院正式提起公诉之前,你会先被转移到那里临时关押。”
松本扬泰脑子转得快,立刻问:“这么说,我不会再见到这帮公安了?我就说,他们哪来的权利一直关着人,我可是合法公民……”
律师小姐笑了笑:“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公安比起普通刑警的确有更高的权限,但依旧要遵守规矩,我们必须保证接下来所有和你的对话都在第三方的见证下,这样取得的证词才是有效的。因此,你被转移到青城监狱之后,公安和检察院都必须得先提出申请,在有我陪同的前提下才能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