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房内半步,可现在,念晚不仅在里面,而且还坐在楚奕的床上。
沄琯很想冲进去质问,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这样做。
楚奕正在给念晚受伤的那只手上药,动作之间很是湿柔,他曾经也给沄琯这般湿柔地上过药。
她的不禁眼前有些模糊,她不敢再偷偷看下去,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她在自欺欺人。
沄琯回到马车里的时候,其实情绪已经被她调节地差不多了,可却依旧被枳儿眼尖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但枳儿知道,此时她不能开口询问,只能让沄琯自己静静。
回到府,遇上了在花国修剪枝木的时嬷嬷,她也一眼使瞧出了沄琯的情绪不太对劲,不由担心道:“小小姐,你这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沄琯冲她笑笑,让她放心,“无事,就是累了。”
“如果有事一定要说啊,别憋在心里。”她还是很担心。
沄琯点头,“会的,阿嬷。”
说完后便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回到房内后,便立马将门关上,倚在门缝间,差点打到跑着跟来的积儿。
“小姐,我知道你现在累弓,所以我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枳儿说完后,没得到沄琯的回应,也只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沄琯突然失声落泪,沿着门缝缓缓滑落至地,环住自己的双腿,匍在膝间,双肩一耸一耸的,也渐渐传出了点哭声。
沄琯现在心里真的很难受,不止是因为楚奕可能的变心,更多的还是因为时嬷嬷与枳儿,她们这样无条件的理解与关心才更令她难受。
她任由自己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