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书月这几天开始忙碌起来,她真的是休息太久,手感都生疏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逼自己泡画室。
感觉自己不找上来的时候,她就要把感觉给逼出来。
这种时候她会选择水彩,效率高些,干的快,先从一个最简单的元素开始,慢慢延伸,丰富画面。
森林,静谧,自然融入景色之中。
那一定是以绿色作为主基调,春意盎然的绿,代表着勃勃生机。
她把头发用抓夹全部夹了起来,套了一件早就被颜料染的五颜六色的围裙,水桶里插着几把刷子,水已污浊,该去换水了。
单曲月没空管那些,她拿着画笔,眼睛没法离开画布,灵感一闪而过,她只抓住了一个尾巴。
许久她才停下来。
曲书月把手随便擦了擦,拿起一旁的手机。
她拍过不少风景照,都存在手机里。
点开相册,她逐个往上翻,却看到她和池临的那张合照。
这张照片她没删吗……
现在就删。
画面里的自己下意识对着镜头微笑,自然的光线很好,恰到好处的修饰了肤色,池临看向镜头的眼神柔和,但因为瞳色很深,仍旧带着几分冷感。
她点击删除。
是否确认删除。
“书月呀,都两点了,出来吃饭。”宋之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知道了。”
曲书月应了一声,把身上的围裙脱下,她站起来扭动脖子,缓解坐太久带了的不适感。
打开门,宋之意正靠在门框上,看见里面的场景,一下变了脸色。
“你这还待的下去?”
“你别管。”曲书月赶紧关上门,一闲下来,饥饿感就分外强烈。
宋之意还在后面念叨,她快步下楼,将那些声音甩在身后。
“唉,真是的,和她说话听都不听一下。”
—
曲书月这种状态维持了好几天,家里好像没她这个人似的,经常在夜晚出没。
连易听都开始吐槽,说曲书月和她有时差了,发个消息,通常是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回。
易听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今晚七点,在她们常去的酒吧,一定要见到她的人。
营业时间一到,歌声便随之响起。
令人眼花缭乱的灯光无规律地高速转动着,静静地等待着第一位客人。
曲书月好久没光顾,酒吧老板看见她,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这老板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之前在乐队当吉他手到处演出,后来干的不开心,就自己开了家酒吧,兴趣来了就上去玩几把。
“曲大小姐啊,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余雁一只手搭在曲书月肩上,揽着她往二楼走。
“还是给你点薄荷汽水啊,不含任何酒精。”
“你小声点。”
曲书月还是要面子的。
要不是怕重蹈覆辙,又干出点什么事来,她会只喝个汽水?
二楼视野好,余雁特地给她们留的位置。
“今晚我有演出,你来的挺巧。”
余雁把曲书月送上来便要走了,现在客人已经很多,她需要去做些准备。
明明是易听叫她准点来,结果这人自己还迟到了。
她的汽水很快就送上来,多冰的薄荷汽水,她边喝边看易听发来的消息。
出门了。
哎呀,堵车了。
堵死了……你先自己玩一下吧。
不靠谱的女人。
半个小时之后,易听才姗姗来迟,余雁的表演早就开始,底下热闹得很,纷纷喊着让她再来一首。
余雁估计是自己也玩嗨了,还真应了要求,拨片从电吉他的的琴弦划过,一连串流畅的音阶。
她指着顶上,用英文说了句。
——come on
“啊啊啊啊啊啊”
“雁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同余雁相熟的人在下面带节奏。
曲书月也忍不住喊了句。
“雁姐,娶我!”
“上面那位不能喝酒的朋友,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余雁指着曲书月的方向,对着麦克风大声说道。
脸算是丢完了。
“啧啧啧,我不就晚来一会儿,就变心了?”易听在对面坐下,拿起曲书月面前的汽水喝了一口。
她一脸一言难尽地回味着,“这东西真的好喝吗?”
“你不会喝酒真是一种损失。”
曲书月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我劝你最好别说了。”
易听持续犯贱:“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书月还是个一喝就会醉的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