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漫么脾性狂发出来,已经是收不住了,像这场暴雨一样炸裂失控。
想必刚才的这一巴掌刮到祝远君的脸上,不足以化解被夺爱之恨。当然,是她自作多情认为,庄正经应该对她怎么样,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她想的那样,抓狂的不应该是她!
她咬着牙齿,喘着大气,趁着忽闪忽灭的的蓝火焰,她摸到祝远君的语文作业本随手塞进惡蛆的桌抽下。
我们的书桌下的抽屉是四面镂空的,这个功能很好。如果传递情书或者考试作弊传纸条答案,只要有同学提示或者愿意都能如愿。
“同学们,现在到了上课时间,停电了,暂时上不了课。”文老师站在讲台上说:“大家安安静静趴书桌上稍息,等有电了再恢复上课,还有,有电了班组长第一个时间把上午布置的作业收上来,让学习委员把作业送来老师办公室。”
文老师站在讲台上说着,被忽来的一阵巨响并带着窜烧溅飞的火焰击亮,我看见文老师像是被云层包裹着,炸裂的时候被狂风卷过来的。
她猛然颤抖着捂着双耳----看不见她了----!
那团凶猛的火焰像条恶龙掉过头来,俯冲对面的河沙撒!
“啪啦----”一声。
“啊!-----有电啦啊!有电啦!”同学们趁着混乱轰然鬼叫:“又要上课了,这电停到放学多好!唉!----”
但是暴雨还没停的意思,对面的河沙撒渐渐萎缩,被黄泥色的大水淹过了头,河水涨得几乎与靠小学这边的河堤齐头,如果暴雨这样持续地下,河水很快就灌进我们的小学了。
“定是惡蛆死臭嘴,惹怒大河泛滥水。”李算林出口成诗怼惡蛆。
“收作业了。请同学们把作业放桌面!”各组长嚷嚷。
“我的作业呢?作业呢?”祝远君着急地翻包倒抽屉。
“呃----还没上交作业的同学哈,呃----自己把作业拿过去老师的办公室,呃----我就不帮你再送过去的啦!”学习委员甘兰兰在讲台上把作业数了数说着。
甘兰兰说完摇摇她的圆脑袋;挺着她发育最早的丰满胸脯;扭着她多肉后翘的屁股,“咯咯”蹬着她小碎步往老师的办公室送作业去了。
“呲呲嚓嚓----”教室后面的男生低着头用脚在踢着什么,时不时发出阵阵猥琐的阴笑。
“往后看地下,看地下----”惡蛆拍了拍我的肩膀叫道。我往后地下一看,‘唰’一声脸红了。
只见他们在后面的地板上用脚踢着脏湿湿的卫生巾,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玩得嗨极了!
岑灿烂涨红着婴儿肥的脸走了过来说:“妈耶!羞死我啦!这班扑街敢胆这样玩----羞死了,我怒了----”
“吖----谁的?“”我o着嘴巴小声问。
“还不是那个大头鬼的。甘兰兰,屁股大没脑子。”岑灿烂说:“我看她放学后没得换,那就好玩,她家有点远!”
“是不是那些男生偷她的?”我问。
“不是,她刚站起来,从她浅浅的裤兜里溜出来了,他们都看见了,我又不好帮她捡----”岑灿烂说。
甘兰兰从老师办公室回来,马上要上课了。她坐回座位上,同桌岑灿烂靠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她惊呆了两秒,死鱼一般趴在桌上抽泣了一下午。
雨‘哗啦啦’地跟她一起哭!
放学后,祝远君的作业没交给老师,被叫老师去办公室了。被叫去老师办公室对我们女生来讲视为奇耻大辱,祝远君向老师检讨后,自己躲在厕所后面蹲着,把脸埋在双膝里嚎啕大哭。
厕所的后面挨着河堤,对着河沙撒。
暴雨虽然停了下来,处于低水位的合山大河水涨船高,眼看就溢出河堤了。从我们班的教室往外看,好像一滩无边无际的黄泥水铺在我们的窗子边。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赴大海不复回”李算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发起诗瘾来,念起了李白的唐诗。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了,窗边的黄河水似乎向我发出警告,我刚想走,却心慌意乱。我喘着呼吸,有话想说:
“你这就要走吗?” 我拉着李算林。
“不然呢!还不赶紧,怕等下又来一轮暴雨了。”李算林边说边走:“我家也不近,要快点走!你还愣什么,走吖!”
“我----等下,我觉得有点东西没完,很重要,很重要----” 我慌慌张张地说。
“你又想搞哪一出呀!神经兮兮的。你不走,我先走了啊!”李算林说完走了。
“你看见祝远君了吗?”庄正经从外面折了回来着急地问我。
“她在办公室----她在厕所----她在黄河之水----”我嗫嚅地说。
“什么?你说准确一点,到底在哪?”庄正紧急了。
“你问她有用吗?,估计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