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同级目光还算友善。
高年级的前辈们,尤其是二年级的,投手部的丹波学长看他就像在看小偷。
即使自知是无聊的迁怒,免不掉的比较,但也被太阳灼得些许难受。接球的时候,视线模糊,摘掉面罩,也看不清天空。
状态不好,教练也没有说太重的话,让他自主练习,快些调整。
听到教学楼传来吹奏部不一的声音,就脚就自顾自跑出来了。也许再早之前,就想跑出来了。
突然就很想,听她的小喇叭。
那种听了之后,一下子就能豁然开朗的小喇叭。
说吧。
像暑期特供的校园电影一样。
在窗户底下踟蹰许久,才怀揣着满肚子羞赧,红着耳朵说:“呐,请吹给我听吧。”
会被她笑的吧?
冷笑?
几率很大。
但如果是入学考那天的表情,就赚了。
反正,目前也只是个路人b罢了。
御幸停下翻手套的动作,捏着外层皮,胡乱想着社团里太快太突然的意外,还有初夏树叶掩映的情绪。
而神乐从来没有体贴的意思,虽然是他自顾自跑过来的,但也有另一个人尝试着自说自话、自作主张。
在御幸开口之前,模糊的天就变了。
本就是极有气势的曲子,改编成管乐后,低低起势,随后短促的音不断抬高,好似被猎虎灼灼盯住,如芒在背的感觉。
前进。
战斗。
变强。
今夏看台上,当克里斯前辈站上打击区,挥舞着青道围巾的人配合着这首曲子,在间隙不断高昂地喊着克里斯的名字。
他也在她边上,顺着应援的气氛给前辈鼓掌,在敲出安打的瞬间大声叫好。
御幸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内吹着金色小喇叭的人。她专注地重复高:潮。
Risin'' up
straight to the top
had the guts
got the glory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