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打听来的,在背巷里,郎中一把脉,就开始说我身子这不好那不好,他们有何种神奇方子,能让我下月就有身孕。我本就不太信,同时从里间出来了一对姑娘窃窃私语着,服饰华美些的那个,面色郁郁,仔细听那郎中与她们交代的话语,好似是开了打胎药……
我逃也似地出来。肃州这地方之前长年战乱,除了世代居住于此的人们,其他有点门路的在战乱时大都逃去了中原,这三年来休养生息,也多聚集了些商队,怕是也着实没有医术高明的郎中吧。
我恹恹往家行去,待到了门口才发现,已有人回来了。
天色还早,我推开院门快步进去,棠少果然坐在堂屋里。
“是喜服送到了么?”我惊喜道。
听见动静他起身转向我,愁云满面。
我心口一紧,“怎么了?”我问他。
他轻叹一声,拉我坐下,垂眸沉吟了片刻,沉声道:“不与你绕弯子,兰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