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功夫没人能比得了,如今看来,更胜过他父亲。明天他又要回西北为朕镇守边疆了,”他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颇有得意之色,“这场比赛,他必赢!”
我笑着应道“是。”
宗政若兰欠身向他道:“多谢陛下厚爱,但愿棠少能不负陛下厚望。”
话音将落,比赛就开始了,卫弘仍然噙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上,我偷眼看他,分明看得出他的目光追着棠少,眼中似燃着一团火,越燃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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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竞争激烈万分如火如荼,棠少与恒王各自驾着马匹穿梭在对手的阻拦中,时而从马背跃起,时而翻身伏在马匹腹侧,挥杆追逐抢夺着那一颗小小的石球,场外看客们也随着那颗小石球的起落而欢呼叹息。
忽然,两人正拼抢时,追影的前蹄被恒王的球仗重重一击,狂奔中一个踉跄,只听场外一阵惊呼,棠少翻落在地,场地上扬起的尘土遮掩了他的身躯。
啊!我心头一紧,瞬间头皮发麻,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惊喊出口,好在理智控制住了情绪,只能死死攥着手里的丝帕,将所有的惊恐都拧在了这丝帕上。
我紧咬着牙,控制不住的眼泪悬在眼眶,死死盯着场上那尘土中跌落的身影,却隔着蒙蒙泪水,心如擂鼓,脑袋里想过了好多可怕的后果。
忽然只听一声长嘶,追影已调整好脚步,围着棠少慢慢踏步,棠少也一个翻腾跃上马背,重新稳稳驾着马。
看着他又飞驰在场上,我才缓缓舒口气。看身旁宗政若兰也焦急得刚缓过劲,而卫弘仍是面不改色地笑看场上风云。
我赶紧拿丝帕沾去了残泪,但愿他没有注意到我方才失态的样子。
卫弘蓦地拉过我的手,笑道:“朕都快忘了你也是宗政府里出来的,别只顾着紧张,更要对旧主多些信心。朕还真没想到他会坠马,一会儿叫他过来,朕宽慰宽慰他。”
我莞尔一笑点头,再抬头看他,他已看向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