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她的脸皱着,身体不安地蜷缩。
看着很不舒服。
骆禅檀转身去叫醒陶昭南。
沉香在门外把门给上锁了之后,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要先去向太子复命,然后在太子带人过来前将门给打开。
“殿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沉香欲言又止。
骆安城轻轻压低眉头,沉声追问:“只是什么。”
“六殿下没有中药,不过屋内染了有相同作用的香料。”
骆安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满地冷哼:“聊胜于无罢了。”
沉香自知办事不力,噤声不语。
“不过,他清醒着也好,孤更好看看他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你回去候着吧,等孤的信号。”
“是。”
沉香又默默地退了下去。
为防万无一失,屋外还有箭手候着,若是骆禅檀强行破门而出,他一个人或还能脱身。
但若他想带着陶昭南一起毫发无损地离开,那绝无可能。
要是陶昭南死了,骆安城就把杀人的罪名推到骆禅檀身上。
他杀了东宫的人,他自有权利追究。
要是两人都死了,或是两人受伤,他也一样可以说是自己先前得了消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动的手。
死了的尸体就是证明,随他怎么说。
他是东宫太子,骆禅檀不过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孽障。
死都死了,骆安城相信骆帝不会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动摇他这个太子。
没死也没关系,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没命。
要么是陶昭南,要么是骆禅檀。
骆禅檀死了,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若是骆禅檀没死,箭手可能杀不掉骆禅檀,可杀掉一个中了药的陶昭南,轻而易举。
这个局,是个死局。
骆安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场戏的结局了。
他端起身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勾着唇笑了。
骆禅檀站在门边,没有立刻破门而出。
他相信太子一定留有后手,他不会不知道一扇门于他不过形同虚设。
他明知道这是太子设的局,却还是来了。
骆禅檀低头看向怀里不安分的女人。
因为药效开始发作,她整个人仿佛是一条蛇缠上了他,意识比刚刚更混沌了。
“陶昭南。”骆禅檀叫她的名字。
她娇哼地嗯了一声,声音黏黏糊糊的,跟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样。
骆禅檀忽然不合时宜地笑了,然后将她重新放回床榻之上。
但陶昭南不肯从他身上下去,双臂还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身前带。
嘴里还喃喃着热。
骆禅檀本身肌肤就凉,再加上陶昭南身上所中的药本就要靠着和男子亲密接触解药。
她身上难受得紧,贴近骆禅檀才能得到一点宽慰。
可这还不够。
骆禅檀厉声再喊了一遍她的名字,钳制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他笑着,可眼神十分冰冷,看她的眼神里有讥嘲的情绪。
他一字一句地问她:“我是谁,陶昭南,我是谁。”
陶昭南目光虚焦地落在他的脸上,过了好久,陶昭南好像才找回了一点理智。
“骆禅檀。”她含糊地吐出他的名字。
骆禅檀笑得更明显了。
那个笑容好像刺到了陶昭南的眼睛,她的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他当初将自己击落马下时的笑容。
不可以,不可以和骆禅檀牵扯上关系。
如果真的和他发生了关系,她就永远都逃不掉了。
陶昭南咽了咽干燥的唇舌,伸手向自己的衣裙,然后从腿上拔出了一把匕首。
骆禅檀察觉到她的动作,挑眉看着她从裙下取出匕首,好奇地盯着她。
她难道是想在这种状况下杀了他么。
还是她想要自裁。
骆禅檀饶有兴味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一点儿也不为他们现在的状况着急。
只见,陶昭南蓄力拿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瞬间汨汨流出。
她是想靠着疼痛保持清醒。
骆禅檀有些意外,意外之余,情绪愈发地坏了。
她就算是往自己身上割刀子,也不愿意和自己有所牵扯。
呵,她果然厌恶他至极。
“要怎么,离开。”陶昭南往后缩了缩身子,让自己离骆禅檀远一点。
她担心自己和他靠得太近,自己会控制不住冲动。
看着陶昭南远离自己的动作,骆禅檀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