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即刻便要开始如同寄生那匹战马一般吸食昆图斯的血,只是它们刚用底部带有尖刺的腺体扎进昆图斯的肉中,那沸腾般的鲜血便把它们灼烧殆尽。
龙血对这种小体型怪物来说与剧毒无异,屠龙者体内的血虽然并不是纯正的龙血,却也有着龙类血液对怪物的刺激性。
很快附着在昆图斯身上的藤壶便开始干涸脱落,昆图斯全然没把它们没当回事。
又一声嘶鸣从身侧传来,昆图斯迅速往后拉开身位,战马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它诡异的身体刚消失在眼前,下一秒高举长枪的比尔就占据了昆图斯眼前的大部分视野,已经许久不曾被用到过的长枪依然有着锋利的枪头,昆图斯横剑挡开,比尔的力气连他都要使出全力才能接下一招。
臂长限制了比尔挥动长枪的范围,昆图斯边在心里默默计算他的攻击距离边提剑压低身形朝他冲了过去,他对战比尔的优势在于他更灵活,比尔是人类,只要伤到要害就能解决他。
短兵打长兵关键在如何近身,比尔的手虽然短,用起为他专门打造的长枪却也十分矫健,两三下便防住了昆图斯的进攻。
昆图斯抬剑格挡挥来的长枪,随后迅速卸力,趁着比尔没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握住枪身生生拉得他往前趔趄一步。
但比尔并没有让长枪脱手,顺势就要将枪头用力扎进昆图斯胸口,他的胸甲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缺口,似乎是之前与人对抗时留下的,但昆图斯并没有让他得逞,放开长枪再次躲开了身后冲来的战马。
战马没有任何思想,全凭本能在场中奔跑,它的目标不只有昆图斯,还有场上的比尔和拉托利亚,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由于拉托利亚一直没有出手,昆图斯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面的比尔身上,稍作调整后便再次与他打了起来。
就地一滚躲过比尔抬腿横扫的一击,又迅速反应过来再翻滚一圈避开了扎进地里的长枪,随后昆图斯急速一剑砍进了比尔的右腿之中。
这一剑伤得不算深,比尔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昆图斯琢磨着比尔的体格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重伤,在他的视野盲区之下,拉托利亚已经慢慢靠近了他们两人。
昆图斯没注意到他,舒徽妜却是注意到了,此刻她也顾不上许多,冲到看台边缘想要提醒昆图斯,可角斗场安排在观众席的守卫却将她擒住了。
舒徽妜用力挣扎几下,守卫却纹丝不动,而拉托利亚已经与昆图斯靠得很近了,昆图斯根本没把不动手的他当回事,舒徽妜越看越急,在与守卫的拉扯之下艰难地扯着嗓子喊出几个字:“小心!他、瑚虫!”
如今的她只能想到这个,那天那只触手,就像是过去在山洞里遇到过的瑚虫,昆图斯会明白的,那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事件。
昆图斯闻言立刻警惕了起来,果然舒徽妜话音还未落,拉托利亚嘴里突然伸出两根与他的体型十分违和的肥硕触手,它们从比尔背后绕过,直直冲向昆图斯,昆图斯有所防备,第一时间避开了它们。
见自己的提示有了效果,舒徽妜也松了口气,但她还没来得及放心下来,角斗场的守卫反剪她的双手将她带到了特维尔面前。
特维尔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舒徽妜对昆图斯表现出来的关切与担忧越多,他就越对他们恨之入骨。
肩膀关节处传来脱臼般的疼痛感,舒徽妜咬牙不让自己在特维尔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但下一秒,呼啸而来的青钢剑直直插进了那位守卫的手臂里,他痛呼一声,松开了禁锢着舒徽妜的手。
青钢剑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仍将他的手臂捅了个对穿,剑尖离特维尔的脸不出一尺远。
这是昆图斯的警告,如果还有下一次,他攻击的目标就会是特维尔。
舒徽妜惊讶地看着这把眼熟的剑,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将武器掷出手?自己这里再紧要也没有性命之忧,眼下无论怎么看都是他那边的情况更加危险。
好在昆图斯显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场下的混战还在继续,武器脱手的昆图斯借着战马袭来的时机在比尔无法强行与自己纠缠时使巧劲夺过了他手里的长枪,并一把抓住战马身上的马铠,翻身骑了上去。
玄甲长枪,身骑战马,此刻的昆图斯就如一位奋战沙场的少年将军,阴暗脏乱的角斗场与怪异的对手也盖不去他身上的威风豪气。
他长枪一挑便打乱了比尔的进攻节奏,随后用尖利的枪头砍下拉托利亚的一根触手。
战马无法控制,它身上也没有马鞍,但昆图斯很快就掌握了如何安坐在它背上的方法,在场上越战越勇。
战马甩不掉背上的东西,脾气更加暴躁,闪电般朝着场上剩下的两人疾驰而去,昆图斯虽然惯常用剑,但长枪在他手里也耍得得心应手。
比尔的踹击根本踢不到坐在马上的昆图斯,昆图斯又常年应付怪物,对触手这种东西如何攻击如何防备都了如指掌,两人渐渐露出颓败之势。
谁都没有想到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