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弄成了这样,难道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孙江月愣在原地。
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悔改?
老太太居然让她悔改?
她有什么可悔改的?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有什么需要悔改的?阿宴他……”
“你想想,这几年你对宋挽的针对,哪一次是有道理的?我知道你看不上宋挽的家世,可是当初你嫁给君泽的时候,你的家世又是怎么样?我嫌弃过你吗?你总觉得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对你不亲近,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平时又是怎么做的。”
孙江月抿着唇。
她根本没有把老太太的话听进去。
老太太一直以来就是护着宋挽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老太太怎么可能帮着她说话?
老太太只会帮着宋挽指责她。
再说了,老太太还说没有嫌弃过她?
如果真的没有嫌弃过她,那为什么那么多年了,老太太都没把白玉锁给她,却给了宋挽?
那枚白玉锁,本来就是傅家传给自己儿媳妇的东西,当年她结婚的时候老太太就应该给她的!
可老太太根本没给她,而是直接越过她这个儿媳妇,给了宋挽!
老太太看着孙江月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心里也知道,孙江月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根本不可能改了。
一个人活到这个岁数,性格已经定型了,不可能再做出什么改变的。
老太太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她早点儿回去休息,自己就在佣人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孙江月混混沌沌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可是打开房门,她却看到了傅君泽。
哪怕是傅君泽回来了,但是这几个月,傅君泽也一直是跟她分房睡的。
现在看到傅君泽,她才知道,自己走错房间了。
可是她不想回去,就那么进了房间。
傅君泽刚刚回来,看到孙江月进了自己的房间,皱了皱眉,提醒她:“你走错了。”
孙江月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直接去了傅君泽的面前,双手抱住了傅君泽的腰,脸也贴在了傅君泽的胸口。
她今天受了好多委屈,她要找自己的丈夫求安慰。
然而,傅君泽虽然没有推开她,但是也没有抱住她,她抬起头的时候,甚至在傅君泽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耐烦。
孙江月的心里不是滋味儿,甚至想指着傅君泽质问,但是质问的话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她最终是流着眼泪跟傅君泽说的话:“君泽,为什么我明明是你的妻子,可是在这个家里,却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宋挽是对的?宋挽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药?”
傅君泽听到这话,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儿。
迷魂药?
看来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但是孙江月却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本来还想着他们毕竟做了二三十年的夫妻,傅君泽也没想在这种时候让本来就受了委屈的孙江月太难过,可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把孙江月从自己身上推开,傅君泽冷着声音问:“你总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你,怎么也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孙江月一愣,目光有些错愕地看着傅君泽。
看到孙江月这样的眼神,傅君泽的脸色更冷了。
“你觉得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可是你想想,宋挽跟阿宴结婚以后,是不是对你规规矩矩毕恭毕敬,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她根本就配不上阿宴!”孙江月反驳,“她是什么出身?我们阿宴是什么出身?”
“你又拿出身说事,可是……”
傅君泽想说,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孙江月的家庭也不怎么样。
可是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这样的话孙江月是听不进去的。
所以他换了一个说法:“不管她是什么出身,阿宴喜欢她。是阿宴要跟她过一辈子,阿宴满意不就行了?你老是插什么手?”
傅君泽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他觉得孙江月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没事的时候就跟那些贵太太们逛逛街,做做脸,插花品茶,那比什么都好。
可孙江月偏偏要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不如意,到最后还要说是别人的不对。
可是他的这些话听在孙江月的耳朵里,却是完全变了味道。
孙江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君泽。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
“难道不是吗?”傅君泽对孙江月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现在说话就更直接了,“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