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孙江月这个时间才回来。
没有看到傅时宴和宋挽,孙江月叫过来一个佣人问:“宋挽那个贱人呢?是不是走了?”
佣人低着头,对于她直接喊宋挽“贱人”这件事不敢苟同。
全家除了她,每个人都很疼宋挽。
可是佣人也不敢说,只能小声回答:“在……在少爷房里。”
“什么?!”本来以为宋挽吃过饭就走了的孙江月一听这话,立刻就炸了,“她还有脸留在这儿过夜?还去了阿宴的房间?”
佣人被孙江月质问得肩膀都抖了抖,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说:“是……是老太太的意思,让宋小姐留下来过夜,就……就睡在少爷的房里。”
孙江月听到这话,气得胸口都不停的上下起伏。
宋挽和傅时宴还没正式复婚呢,现在就想着登堂入室了?
她天天在傅时宴那儿吹耳边风,挑拨自己与傅时宴的母子关系,偏偏老太太还把她当个宝!
老太太就算看自己不顺眼,也不至于这么跟自己作对吧?
越是想,孙江月的心里就越是觉得生气,踩着楼梯蹬蹬蹬的就上了楼。
佣人看着孙江月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不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转念一想,都这么晚了,孙江月就算是再生气,应该也只是回自己房间里撒会儿气。
她不知道的是,孙江月确实很生气,但是却没想自己把这口气吞了,而是去了傅时宴的房间外面,砰砰砰地敲门。
房间里,傅时宴正把宋挽压在床上,两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突然就听到了剧烈的砸门声。
伴随着的,还有孙江月扯着嗓子的喊声:“宋挽!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你现在跟阿宴是什么关系你就敢在我们家留宿?你还要不要脸了?”
一室的暧昧霎时间荡然无存,宋挽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她虽然不在乎孙江月,但是不管是谁,被别人用这样的话骂,心里也会不好受。
傅时宴的脸色也十分阴沉。
他快三十的人了,大半夜跟自己老婆做事还要被打扰。
而且孙江月那话是什么意思?宋挽怎么就不要脸了?
知道宋挽听到这些话难受,傅时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安抚她:“你乖乖在这儿等我,我去处理。”
说罢,拿了睡衣套在身上,系好系带以后开了门。
孙江月一看傅时宴这样子,还有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哪儿还能猜不到他刚刚在干什么?
她更生气了。
“阿宴,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宋挽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宋挽,你给我出来……”
“孙女士,你够了。”傅时宴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气息却很阴沉,让孙江月感觉后背都一阵发凉。
孙江月和傅时宴其实一直以来都算不上亲近。
她为人处世没有傅时宴好,懂的也不如傅时宴多,在这个家里,她跟别人很少能有共同语言。
可即便这样,就因为她是傅时宴的生母,以前傅时宴对她也还算是恭敬。
哪怕是两个人说话鸡同鸭讲,但是傅时宴也不会对她做出太逾矩的事。
可是最近的一桩桩一件件,傅时宴都在打她的脸。
她是傅时宴的母亲,却被傅时宴把脸按在地上摩擦!
白芷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挽!
如果不是宋挽在傅时宴耳边吹耳旁风,傅时宴怎么可能这么对她?
越是这么想,孙江月就越是觉得生气,对傅时宴的那一点儿顾忌也消失了。
她伸着脖子要往房间里看,甚至想进房间去把宋挽拽出来。
但是傅时宴只是微微一偏身子,立刻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想把傅时宴推开,可傅时宴就那么稳稳地站在那儿,不管她怎么推都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山一样。
这么来回试了好几次,孙江月终于有点儿崩溃了,对着傅时宴问:“阿宴,我是你妈!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个贱人,连我这个妈都不要了吗?”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她是我妻子,是奶奶认同的孙媳妇。”傅时宴冷眼看着孙江月,那架势,大有如果这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会直接让人把她扔出去的意思。
孙江月看着这样的傅时宴,悲从中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阿宴,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差点儿难产,你现在就这么对我?”
这些话孙江月说过很多次,每次一跟傅时宴有不同的看法,她就说这个。
以前傅时宴也多半都会顺着她,就因为她怀他生他的时候不容易。
可是现在……
“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的心里没有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