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制造混乱的最佳武器。由毛毡、木条和麻布搭建的帐篷,平时沾上一点火星就会冒起青烟。此刻被带着火苗的易燃物砸中,顿时红光乱跳。
火光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夜空,也将突厥飞鹰骑的临时营地,照得亮如白昼。酒宴进行了一半儿就被打断的兴致的突厥别部设陟苾,气急败坏,坐在一辆四轮小车上,不停地开弓放箭。
几名溃逃的兵卒从他身边路过,被他一箭一个,射倒在地。一名染干慌慌张张前来示警,也被他迎头一箭,将脖颈射了个对穿
“整队,在我的羊毛大纛下整队,敌人没几个儿,合力把他们杀出去!”挥舞着角弓,陟苾厉声咆哮,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疯狗。
敌军兵力单薄,陟苾坐在四轮车上,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一短板。而只要他身边能够集结起五百名左右的飞鹰骑,就可能迎头遏制住敌军的攻势,甚至发起反击。
“整队,整队,在陟苾设的旗帜下整队,敌军没几个人!”几名与陟苾一道吃酒的伯克,也各自带着亲信,挥刀截杀溃退过来的残兵。强迫他们停下脚步,在陟苾的帅旗下重新集结。
随着被射杀和砍翻的人数不断增加,威慑终于起了效果。有溃兵哭泣着停住脚步,左右观望。有军官从地上捡起兵器,转头与陟苾一起阻拦溃兵。还有一些胆子大的飞鹰骑将士,开始在陟苾的羊毛大纛后结阵。盾牌和长矛在前,弓箭在后,并且将军阵的宽度和厚度不断扩大。
眼看着一座方形军阵,就要大功告成。一支雕翎羽箭,却呼啸着直奔陟苾胸口。“保护陟苾设!”两名侍卫被吓得寒毛倒竖,尖叫着竖起盾牌。刚刚挡住羽箭,头顶上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拉扯羊毛大纛绳索,被破甲锥一分为二。巨大的旗面如乌云般,从半空中直坠而下,刹那间,将陟苾和他身后正在结阵的一部分飞鹰骑,盖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