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与慕先就怀疑飞飞把东西拿去了玄洞,再听姜喜如此说,更加确信。他笑道,“回去跟郡主说,飞飞是无心之举,若能寻回簪子更好,实在寻不回,请郡主不要怪罪它。”姜喜一走,孙与慕就兴冲冲去外书房找孙侯爷。亥时初,孙与慕正在看书,外面传来小厮兴奋的声音,“世子爷,飞飞又来了。”小厮把飞飞抱进来。孙与慕看见飞飞的羽毛才擦过,“小兜儿”也是新换的,想着一定是都要歇息了小东西又与荀香闹意见,生气飞来了这里。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他吩咐小厮把飞飞能叼走或是抓走的重要东西锁起来。至于不重要的,它想拿就拿。紫院里,荀香还在生气。那个小西,晚上非得睡卧房,又嫌弃卧房里的味道不好闻。它自私地拿尖嘴去拱鱼缸,想把小仙女拱出卧房。荀香不愿意。她忍着腥味也要把小仙女留在卧房,就是想天天刺激它,希望它能早日“瓜熟蒂落”。小东西一生气,又飞走了。一连多天飞飞没回公主府。白天去邱府、普光寺玩,晚上去孙府歇息,简直把孙府当另一个家。若丁立春和丁立仁休沐住在家,飞飞也会去丁府过夜。若是他们三人夜里都不在家,不知它又会去哪里。知道小东西的踪迹,荀香也没管它。这日,普光寺一个中年和尚来找荀香,交给她一个锦囊,说慧忍住持让他送过来。这个和尚是老和尚的亲传弟子慧悲,也是慧忍住持的师弟。荀香摸了摸,应该是飞飞在孙与慕那里拿的东西。她道了谢,笑道,“能否请弘一小师父明日去丁府讲禅?”她知道小和尚想下山玩。慧悲师父合什笑道,“阿弥陀佛,贫僧师父说弘一师弟已经长大,以后要静下心来研学佛法,不能随意出寺。”可怜的小八舅舅,该加倍发奋了。荀香让姜喜陪慧悲在前院吃斋饭,又让人赶紧做老小和尚喜欢吃的素点。东阳也听说府里来了位慧字辈的和尚,荀香去吃晌饭的时候问道,“普光寺里的和尚找你作甚?”“前几天飞飞叼了几样东西去普光寺,慧悲师父以为是我的,送还于我。东西不是我的,是孙世子的……”东阳的目光在荀香面上骨碌一圈,“飞飞跟孙世子交情甚好。”荀香不喜欢那个眼神。解释道,“嗯,它跟邱家姐儿、弘一小师父的交情都好,这段时间在那三个地方转。若是丁家祖父和哥哥们在家,也会去丁府。”“香香,你今年该满十三岁了,若是觉得孙世子可以,娘去求你皇外祖母给你们赐婚?当初凤丫头可是……”“想了好久”几个字没好说出口。荀香摇摇头,“我还小,暂时不想考虑婚事。”东阳看看荀香,这丫头比凤丫头的命好得太多,凤丫头求而不得的东西她唾手可得,可她偏偏毫不在意……慧悲走的时候,荀香送给老和尚两盒素点,小和尚和慧忍住持、慧悲各一盒素点。慧悲没想到还有自己的,笑着道了谢。算到孙与慕快下值了,荀香让姜喜去一趟镇海侯府,把荷包交给他。孙与慕激动地拿出那根簪子,父亲一定看过了摸过了,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几日后的一个下晌,三匹快马飞奔进京,吓得街道两旁的百姓避之不及。巡街衙役上前阻拦,前面的人拿出一个令牌晃了一下,衙役赶紧让开。他们径直去了皇宫。正是邱望之和他的两个亲兵。皇上在侧殿单独召见了他。听了邱望之的禀报,皇上气愤不已。拍着龙案骂道,“这些混帐东西,拿着朝廷俸禄,却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排除异己……枉朕那么信任他。继续调查,看还有无其它勾当。”邱望之道,“臣留下两个属下,让他们继续调查……”站在皇上后面的孙与慕眼皮垂下,搭在剑把上的手握得更紧。邱望之回府路上去了街边的一家银楼。他拿出两截断了的玳瑁梳篦问掌柜道,“能否做个赤金套子把它们联接在一起,赤金上的雕花要与梳篦上的雕花连接上,断了的梳齿也用赤金补好?”掌柜看了说道,“这么费劲,得顶尖工匠才做得出来,要花不少钱,还不如买把新的玳瑁梳篦划算。”邱望之摇头道,“照我说的做,花多少钱都成。”掌柜看看衣裳脏兮兮又一身汗臭的青年后生,巴拉几下算盘珠子说道,“赤金加手工,一共一百二十两银子。”邱望之愣了愣才看出人家怕自己没钱,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说道,“不用找零,必须做好。”掌柜笑着躬身道,“谢大爷。这比做梳篦还费时日,两旬后大爷来取。”邱望之买了两样送祖母和闺女的首饰。想了想,又选了两样适合少女戴的一对珍珠耳坠和一根玉簪。这东西或许永远送不出去,他还是买了。回到卫国公府,邱望之直接去外书房沐浴完,匆匆去了老太太院子。“世子爷回来了,世子爷回来了。”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