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扇开翅膀飞上荀香的肩膀,伸长嘴巴去咬小仙女。荀香吓得赶紧把小仙女放进鱼缸,抱着飞飞吓唬道,“小仙女快产宝宝了,不许咬它,更不许吃它。敢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为了让飞飞长记性,荀香说教很严肃,还轻拍了几下它的小屁股。屋里一直焚香静气,一般人不觉得臭味很大。但飞飞不同,嗅觉异常灵敏,成长的地方终日香气弥漫,跟着的小主人香气扑鼻,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鼻子。香气不浓,还挨了打,飞飞更加难过,睡觉用后腚着对荀香,还离荀香一尺远。它忍受了一夜,次日早上门一开就飞走了。一个时辰后,孙与慕的小厮清朗过来见荀香,还带了三样东西。“哈哈,飞飞去了我们府,嘴里叼着这支玉钗,爪子各抓一个金锭。”他知道主子的心思,若只有玉钗,一定会等到主子下值由主子亲自还给香香郡主。但还有金锭,不马上还回去不好。荀香哭笑不得,那小东西越来越不讲理了,居然会用这个办法报复人。她接过东西笑道,“我得罪它了,它想在你府上玩就玩几天吧。”小仙女产珠前,最好少让飞飞在家住。清朗大喜,笑道,“谢郡主。我家世子爷想了飞飞许久,巴不得多留它几日。”晚上孙与慕回府,看见飞飞非常高兴。再听说飞飞居然偷了荀香的金子和玉钗给他,更是开怀。抱着它小声说道,“还是你懂我。玉钗头花什么的可以拿,钱财就算了。”见这张俊脸笑得跟鸡头峰的苹果花一样好看,飞飞也高兴,冲他温柔地叫着,“咕咕咕……”孙与慕吃了晚饭,又喂飞飞吃了一碗鹿肉,带它去马场玩到亥时。让人给它擦了羽毛,换了“小兜儿”,心满意足地抱着它睡觉。怕飞飞拉屎,孙与慕让丫头做了许多给飞飞兜屎的小兜儿备着。飞飞睡觉特别不老实,不时啄他的头发、耳朵、胸脯上的肉。孙与慕被它“撩”得睡不着,问道,“你和香香睡觉时也这样不老实?”“咕咕咕。”飞飞又啄了啄他的脖子。孙与慕脑补,飞飞的意思是这样。他望着床顶笑起来,小丫头的磕睡也太好了,这么折腾她都能睡着。夜里,孙与慕做了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梦……次日寅时,孙与慕一身清爽去宫里当值。他出门的时候飞飞还在睡。等到辰时飞飞飞出屋,几个小厮才发现它的两个爪子里抓着两尊世子爷屋里的摆件,嘴里叼着世子爷的发簪,赶紧去抓它。“飞飞,不可。”“快下来,给你吃牛肉和鹿肉。”……飞飞大翅膀一呼扇,飞上天空,越飞越高。小厮们面面相觑,又不能拿弓箭射它。若是一般东西就算了,可那根虎头嵌玉乌木簪是老爷留下的,世子爷宝贝的紧。见它飞往西北方向,应该是飞去丁府和普光寺。一个小厮去丁府,一个小厮去普光寺。一个小厮还是去了东阳公主府,得跟郡主说说。三个地方都说飞飞没过去。荀香听说后,严重怀疑飞飞去了玄洞。见小厮急得不行,安慰道,“飞飞聪明,那些东西不会随意丢弃。”群山连绵,山上已经覆上一层新绿,其间夹杂着一簇簇早开的迎春花,只有山尖的些许积雪还未融化。下晌阳光格外强烈,把积雪照的刺眼。玄洞外面,男人一只手托着豹鹰,一只手拿着簪子,双眉紧皱,面露狐疑。这个男人四十多岁,剑眉星目,长身玉立,穿着灰色粗布长袍。头发很短,刚刚齐肩。明远大师问道,“施主想起什么了?”男人摇摇头,“只感觉这根簪子熟悉,其它的还是想不起。大师,飞飞曾经跟我很熟?”明远大师说道,“小东西与施主不熟,但同一个叫孙与慕的施主很熟。”“孙与慕,孙与慕……”男人反复念着这三个字,目光茫然。这应该是名字,还有些熟悉。他又问道,“孙与慕是我的名字?”明远大师笑道,“又忘了。之前跟施主说过,施主的名字叫孙临章。孙与慕是施主的一个亲人,想想他是施主的什么人。”男人眼神更加茫然,“亲人……父亲?兄弟?儿子?侄子?”飞飞气得要命,鼓着眼睛冲他“嘎嘎”大叫。男人了然,哈哈笑道,“都不是,那就是祖父。”飞飞气得变了声,“嗷~~嗷~~嗷~~”老和尚都听懂了,它说的是“大~~傻~~子~~”。男人依旧一脸懵。飞飞不想再搭理这个大傻子,展翅飞向蓝天。男人看着越飞越远的飞飞,侧头问老和尚道,“我哪里得罪它了,怎地气成那样?”老和尚难得朗声大笑,“阿弥陀佛,正是施主不知,小东西才气成那样。。”飞飞在山里猎了一只野兔,玩够了,才飞回东阳公主府的紫院。此时已经斜阳西垂。锦儿抱住它,欣喜地喊道,“郡主,飞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