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梵梨来到王府,没见到王过的人,可别心虚躲起来了、
她打算离开就听见有人喊:“小姐!”
这是春泥的声音。
她猛然一回头就看见一女子被一个男人拽着,使劲挣扎。
是春泥。
“小贱蹄子,你卖身契都在我家公子手里,还想上哪去?”
徐梵梨拦住他道:“抱歉打扰了,这小丫头原来是我家的,可否告知一下令公子人在哪?能否给个面子赎回,能出两倍价。”
男人斜着眼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冷哼着松开春泥,对身后马车道:“公子,有位小美人要找你。”
春泥躲在徐梵梨身后,急忙忙道:“小姐你别去!这王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王公子?
她抬眼一看从马车一瘸一拐下来的男子,眸光一刹那就冷了下来。
王公子,原来他叫王公子啊。
前世她带着证据逃回山庄,将证据交给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嬷嬷,路上就是遇见过这个王公子,还被他拦下,妄图强逼她为妾。
她不从,甚至还打了他一巴掌。
这王公子就去给范僇报信,她那时早被范僇污蔑为逃犯,范僇一听消息就带人赶来,她为了不暴露证据在山庄,孤身一人引开对方,最后死于刀下。
可现在想想这两人不就是一伙的?
徐梵梨按耐住心中的冷意,别来无恙啊。
王公子一看见徐梵梨还好好的差点路没站稳,一个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以为是为昨晚的事而来。
徐梵梨表面并未表露出异样。
她说道:“小侯爷为人飞扬跋扈,上次得罪了王公子我替他道歉,嫁了个这么荒唐的夫君我也无奈,特意备了份礼给王公子。
这俗话说城门失火不要殃及池鱼,王公子你是聪明人,能否卖个面子?”
就让这两个最讨厌的斗,借刀杀人。
王公子听徐梵溪这么说奚凌年很是愉悦地挑眉。
旁边丫头紧张到手抖,这些都是小侯爷废了好大心思才收集到的奇珍异宝,这下二话不说就送人,这也就算了,主要是还送的对象还是……
她本以为徐梵梨真要她送,可下一秒徐梵梨就自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手镯。
它做工也真是精致,浮雕上泛着银色光泽,鱼鸟浮雕在上边好像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可王公子见到她的第一眼却是脸色大变,死死盯着徐梵梨。
这正是她前世戴的。
徐梵梨笑道:“这份薄礼赠予王公子也算是我随身的嫁妆,能否把我家丫头放了。”
“那就放了好了,本公子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王公子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语中带了点冷意,“还请楚小姐收回嫁妆,昨晚的事确实是本公子鲁莽了,若是唐突了还请见谅,只是本公子那日听闻楚小姐那日在朝堂上的风姿一直像认识一下,不知改日可有空赏脸吃点茶。”
这是想试探她。
徐梵梨上辈子就知道王公子与范僇关系不浅,前世王公子来北乐城是找范僇图谋的。
今生她不会再输了,证据的线索断了就从这条线入手。
春泥千谢万谢,徐梵梨不留痕迹地应下。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在这的言行举止都被楼上的人看了去。
奚凌年坐在酒楼的窗户边,把玩着面前酒杯,有些漫不经心。
裴夏玄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只听见了最后那句“赏脸吃茶”,眼睛越瞪越大:“这楚湘宁,这才第二天就开始朝三暮四,这这这,定情信物都来起了,偏偏还是王过,我看上次废他的腿太少了!”
奚凌年打断他:“山庄的事情怎样了。”
裴夏玄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早就在范狗的人过来之前安置好了那老嬷嬷,这不是重点啊,奚哥你怎么不着急,若是再不好好管管这个楚湘宁,她说不定明天就要红杏出墙了!
我看她刚刚对王过挺好的,又是送镯子,又要送东西……”
奚凌年:“说够了没?”
他放下酒杯,不耐地看过去,深黑的眼眸划过一抹杀意。
“ 最近盯紧了范僇,看他有没有与什么人见面,不该说的事就闭嘴。”
裴夏玄一个激灵,低头看了眼徐梵梨等人远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
徐梵梨一回来就看见了奚凌年,不知是不是昨晚夜半就去酒楼待了一晚,身上有种很清淡的酒香,终于鬼混回来了是吧?
她冷笑,命人端了碗醒酒汤过来,这脸上是一个关心,汤当然是醒酒汤,但是就是要烫死这死纨绔。
自己的事自己不会处理好,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徐梵梨也不过问他去哪,只是端好笑容:“夫君。”
也不知道这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