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的母亲兄弟,的确是被陆家收成了下人。给的月例不低,甚至还给了一家店铺做经营。
事情摆在面前,陆婉煜也一时没有什么话辩驳,“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收几个下人碰巧是他家人也正常,难不成买卖个奴才还需要查三代?”
“行了,跪下!”乔涟伈刚刚一直没开口,此时也是得了皇后吩咐,直接处置陆婉煜了。
宇文乔知道事情不妙,亲自踹了一脚陆婉煜的腿。陆婉煜膝盖碰地,疼得眼泪都已经出来。
“你、你居然……”她已经疼的几近说不出话。
宇文乔瞬时撇清关系,不想被她给连累上,“你居然在皇祖母病重之时还搞这些花招,简直岂有此理!我刚刚还那么信任你,没想到居然真是你?你心肠如此歹毒,让本王如何向四哥与四嫂做交代!”
他立即往回找补,闭紧刚刚还硬碰了两下宇文宴。
陆婉煜忍了忍眼泪,看向一旁的德妃,“母妃,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德妃好歹是她远亲,如今这宫中能站出来的人也只有她。
德妃早就看这个儿媳不顺眼,如今又很可能牵连到儿子,“做错事情就要认,如今人证都已经摆在面前,你还想辩驳又有何用?而且你还假借皇后娘娘之名,这是罪上加罪!”
“本妃也是看错了你,处置了你之后,本妃会亲自向皇后娘娘去请罪!”
这话也算撇了一干二净,其实她岂能不知陆婉煜对叶轻悠的恨?
宇文乔上前狠狠地踹了她几脚,“我替四嫂报仇,我也要替小侄儿报仇!”
陆婉煜抱头尖叫,她好歹也是一介总督的女儿,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她一时也不知该恨宇文乔和德妃,还是该恨叶轻悠。
“是我做的又如何?除非你们是瞎子才不知道!”
她一时生气,连带着宇文乔和德妃也要一并拖下水,“那小太监就是德妃你介绍给我认得的,还特意说了是皇后宫中的人,显然是你早就与他有勾当,或许就是靠他当了眼睛,把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的!”
“还有你,你刚刚还帮衬着一起污蔑叶轻悠,如今提到宗祠处置就怕沾染麻烦,开始往我的身上插刀子了?若没有我,你拿什么银两去贿赂官员推举你?你又拿什么出去花天酒地?!”
陆婉煜拼命地推开宇文乔,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就对准了喉咙,“我好歹也是大梁堂堂的五皇妃,你敢随意处置我?不是要让宗祠插手?那就来啊,咱们一笔一笔的旧账翻,看看到底谁的心里更肮脏!”
她嫁给宇文乔这段日子,也早就看清了德妃的嘴脸。
貌似宠辱不惊、事事不争不抢,其实就是宫中最狡诈的人,若不是宇文乔太笨,她可不是今天这一副模样!
宇文乔和德妃也没想到她会反刺?登时脸色又青又紫又难堪!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每日在皇后宫中晨昏定省,这么多年认得他有什么不对?本宫又不是个睁眼瞎。”
“对,你自己心思脏,就想拉我母妃下水?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当初就是你故意设局让我娶了你,否则我怎么会要你这个贱货,简直恶心透了!”
宇文乔不敢骂宇文宴,但却知道陆婉煜的心中一直没有自己,时时刻刻还系在宇文宴身上。
反正他娶了陆婉煜也只是为了权势和银子,可身为一个男人,心中岂能不计较?此时彻底的爆发了!
陆婉煜何时被这么骂过,眼见宇文乔还要上前,她直接用簪子比对喉咙,“你再过来,我便死给你看!堂堂的大梁五皇子逼死自己的皇妃,我父亲如若知道也不会答应,你想想如何向陛下交代吧!”
当初陆家本该满门抄斩,可有德妃插手,梁帝便轻轻抬起放过了陆家。
陆绍曾也很识时务,瞬时让儿子到了京城做人质,而且表现极好。
梁帝那时又没有更换的人选,故而没有一下子收回陆绍曾手中兵权。
所以宇文乔一听,登时不敢妄动,可他怯懦的缩了,陆婉煜却开始疯狂了。
“怎么?一听这话就不敢来了?你刚刚不是很硬气吗?有本事你把我杀了啊!”
“我就是心中没有你,因为你无能又龌龊,就是个白痴!”
陆婉煜发髻凌乱,衣衫脏污,脸上流下的眼泪已经彻底把妆容给花了!
“我当初怎么鬼迷心窍嫁给了你,而且你以为是我愿意的?这都是你母妃故意设的局!”
“她当初说,刻意帮我父亲向陛下求情,但却要我贡献银子和贡献陆家的人脉抬举你,还想做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可我银子给了,人脉给了,你做成什么了?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奢侈**,你就是个窝囊废,连句硬话都不敢与宇文宴去说,你还算是个什么东西!”
陆婉煜骂完了宇文乔,又看向德妃,“以为你的那些龌龊事情我就不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