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王一时也手足无措。
他何尝不想直接带着人离开?但陛下赐婚,他若不能顺利迎娶叶轻瑶回府,对上面也是不好交待的!
“本王已经召了太医,你何必留在这里?”陈郡王恨不能直接绑人,奈何围观的人太多。
叶轻瑶跪在地上,“生我养我的是父亲,我若忘恩负义,郡王府的人会怎样看我?难道您想娶一个被府上人嘲讽的郡王妃?我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
她一派苦口婆心,倒让陈郡王有那么一瞬的不忍。
此时门外通禀,太医们全部赶到。
他们是因陈郡王而来,郡王自然要去迎一迎。
“……也不知怎么传的,一下子传成了疫病?这务必要有个确凿的诊断,涉及全京的!”
太医们身子一震,眼睛都险些瞪出来!
怎么好端端的大喜日子,还弄出来疫病了?!
可他们不得不去,只能让人引路。
只是路上就开始拿了帽子、手套又围住了口鼻,生怕沾染一星半点儿,一个不注意便小命不保了……
只是没等到太医们过去,半路上就碰见拎着斧头的叶轻悠。
叶轻悠带着“大狼”横在那里,不容任何人靠近。
哪怕陈郡王露了面,她也直直的看过去,“医正大人的师父已经在里面了,诸位太医也不必担惊受怕,就在这里等候就是了。”
夏樱带着夏老大夫和卢大夫没走正门。她就算准了叶家会出幺蛾子,便从西边角门进来的。
也幸好她们对叶府都很熟,而且有“大狼”带路,很快赶到。
卢大夫与夏老大夫已经去救叶明远,叶轻悠则横在这里等着叶轻瑶。
她知道叶轻瑶一定会把叶明远“疫病”的事传开,还得把她也捎带上。陈郡王要么离开,要么会等到太医前来……
但她绝不会让太医插手。
谁知这些人是否得了叶轻瑶的话?
叶轻瑶没想到叶轻悠居然出来了?!!她明明亲眼看到叶轻悠被钉死在屋中,怎么她就出来了?!
“你怎么出来的?你染了病还四处跑,你是要将叶家的人都害死吗?!”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叶轻悠对她已经没有一丝忍耐,“如今家中有我坐镇,姐姐还不跟随陈郡王上花轿去郡王府?好歹是陛下赐婚,日子也是礼部订的,你百般推脱,是想抗旨不嫁?”
她直接就把这话问出口,也不管陈郡王听见会怎么想了。
陈郡王蹙眉,凭借多年行事的敏感,他也察觉事情不一般。
他瞄向叶轻瑶,似在等她回答。
叶轻瑶的眼睛险些瞪出来!
“父亲生死未卜,我岂能离去?你是想趁着我离开,害死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除了这个借口之外,也找不到其他的。
谁能想到叶轻悠被关在里面,竟然还能被放出来?
她看向一旁的婆子家丁,显然是这些人开小差了。
叶轻悠摸了一下怀中的药粉,暂时不知是什么东西,她也不想拿出来。
“我为何要害死父亲?你倒是说说看。”
“这还用问?你就记恨自己是庶出,总惦记攀高枝,不想苟活。还没名没分的住到洛宁王府,叶家的体面都被你丢尽了!”
叶轻瑶满心愤恨,恨不能将叶轻悠扒皮抽骨,“父亲去王府见你,你还把父亲气回来……你就怕父亲硬把你给带回叶家,所以就起了凶意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到处说我被洛宁王宠溺,是为了被人高看一眼。”叶轻悠要么不撕,撕就彻底撕到底,“而且还特意给我下了帖子,要我回来害父亲?若按照姐姐的逻辑,心思不纯的人是你?”
“你别胡说八道!”叶轻瑶一时嘴笨,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只能看向身旁的陈郡王,“按说家丑不外扬,让王爷见笑,若非有让人不省心的妹妹,我也早就上了花轿,跟随您离去了……”
“都少说一句,等大夫的消息。”陈郡王岂能摸不到脉搏?早已看清楚大概了。
他看向太医,“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陈郡王也看向叶轻悠,“这是宫中的人,不会有腌臜心思,忠英伯也乃本王的岳丈,本王定会要他们保住岳丈的命,你且可放心!”
叶轻悠沉了沉,看向那两位太医,正在犹豫是否让他们过去。
可恰好此时,卢大夫从里面走出来。
“忠英伯是中了毒,而且是剧毒。”
“如今夏老大夫正在祛毒,你们在外面安静一些吧。”
“???”
“!!!”
“中毒?”陈郡王立即吩咐太医进去看,“本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