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在这里盯着父亲,我想办法开门!”叶轻悠踩在房顶倾斜的砖瓦上,也胆战心惊。
她用脚尖轻触,踩下去又要克服晃动。而且她的鞋子底很薄,十分硌脚,好似闷锥戳着脚心,让她只能硬挺着疼痛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可屋顶距离地面有四米,她就算逃了出来,也根本不敢往下跳。
她走到房顶边缘,探头看了看,那高空的眩晕瞬间袭上头顶,全身发麻,这若直接蹦下去,不摔死也得残疾了!
怎么办?
她一时没有法子。
她有些后悔没带常嬷嬷,否则哪会发生这种事?
夏樱也不知何时才能赶过来,她总不能一直在叶家的房顶上站着!
她看向地面,狠狠咬牙的闭上眼,此时也只能孤注一掷,没了旁的选择。
可不等她狠下心的跳下去,“大狼”突然凑过来,不停地拱着她,示意她把它抱住。
叶轻悠愕然,抱住“大狼”脖颈,“你会受伤的吧?”
不等她再多说,“大狼”四爪把她包裹住,一个滚子就下去了!
一人一犬,就在地上一通滚。
“大狼”的皮毛十分厚,落在地上闷哼了几声,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叶轻悠有那么几分肉疼,但起身后骨头的确没有什么事……
“娘子,您没事吧?”
“您没伤到吧?”
春棠与秋荷在屋中只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轻悠揉了揉疼痛的屁股,又为“大狼”检查了骨头。
它的确是个精锐的犬,除了身上有几处血口子之外,倒是没有断腿端爪子。
她微微放心,这才搭理屋内的两个,“我很好,放心,我想办法开门……”
“您别开门了,还是先去把夏樱姐姐和大夫们找来才行!”秋荷连忙叫嚷,“老爷怕是挺不了多久,马上就要没气了!”
叶明远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白眼不停地往上翻,而且张着嘴在不停倒气,好似下一秒就能魂归西天了。
叶轻悠看向身边,“大狼,你去门口守着,看到夏樱马上把她带过来!”
她若出现在前院,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若是再被叶轻瑶以“疫病”做借口摁住,反倒不好脱身了!
“大狼”犬吠两声,眨眼就跑。
叶轻悠去厢房中找了斧子,不停地砸着封死的门!
几声斧子声,便把离开的下人们给召了来!
“小娘子,您在干什么?!您快把斧子放下!”
“谁敢过来?我的斧子可不认人!”
叶轻悠满身脏污,发髻凌乱,她这会儿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彻彻底底的豁出去!
可有婆子不信邪,直接上来就抢!
“老爷得的是疫症,是会传染人的!”
叶轻悠二话不说,一斧子就挥了过去!
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让婆子撕心裂肺!好似母猪被杀时的刺耳嘶鸣,吓得所有人都离开了!
“我说过,谁敢拦我,我砍谁!”
叶轻悠的手上迸溅了血,满身怒意杀意交杂一起,好似彻彻底底的疯子!
所有人都躲去一旁,没人再敢拦住她。
也有人偷偷跑开,去寻叶轻瑶与岳氏回禀了。
叶轻悠又是费尽全力劈砍几次,那一扇门终于劈开了!
秋荷与春棠从里面出来,叶轻悠筋疲力尽,两只手臂都已经抬不起了!
“娘子,没事吧?”春棠拿了手中帕子,不停的帮她擦脸。
叶轻悠此时哪还有心思顾忌这个?
“去红青赌坊找人。”
她提了这几个字,春棠瞬间明了。眼下的情况常嬷嬷已经震慑不住,只能请潘思升出面了。
可春棠想走,婆子下人却不肯让路,“您出来也就出来,但没有大夫查过,这不能四处散病啊?”
“大婚之日,她下毒坑害亲生父亲,还把妹妹关在屋中谣传瘟疫,这哪一件事都足够她掉脑袋的,你们居然还敢护着?”
叶轻悠直接撕破了脸,恨不能把叶轻瑶弄死,“你们也知道我是洛宁王的人,这个时候谁拦我,就是与她同流合污,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哪有什么疫病?都是胡说八道!你们看娘子的皮肤毫无病容,老爷也根本没有,怎么可能是疫病呢!”
“就是,谁敢再信口胡说,就是死罪一条!”
春棠与秋荷跟随附和,吓得婆子们不知所措。
她们也是听大小姐叫嚷,才知道老爷是得了疫病要封门。
但目测小娘子的确不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