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陶冶下帖,他和熹郡主商议了下,不能不来,好不容易有官家子弟们愿意接纳他,,他也不能指望洛宁王这一棵树吊死。
但没想到坐在这里酒没吃上两杯,就来了一个叶轻悠即将要嫁的?
这时再不知被玩弄了,他就是天大第一大傻子!
“那种破烂货色,竟然还有人想娶。”他登时忿忿。
岳凌峰算计到不着调的人做不出着调的事,但是把尹文钊找来,摆明了是故意难堪。
“烂人看谁都烂,穷人看谁都穷,骨子里卑贱的人,看你们这几位小爷怕也带着歧视呢。”
“……”陶冶冷笑一声,拍着岳凌峰坐下,“我们就是几个不着调是纨绔,这辈子投胎投的好,也不指望有什么出息,下辈子还不知道变个猪马牛羊呢,自然得乐且乐,您也别嫌弃。”
“我岂敢嫌弃?刚刚说破烂的人可不是我。”岳凌峰屁股虽然沾了椅子,但却不想与尹文钊同席,“纨绔归纨绔,与贪污还是两码事,诸位公子再不吝也不该与这等人玩一起。”
“你说谁?!”尹文钊顿时拍案而起!
“谁的就是你,怎么着?”岳凌峰也站了起来。
二人皆是武将出身,又都是拼杀过功勋,此时杀意浓浓,吓得姑娘们连忙就跑。
“这叶轻悠什么命,想要她的都得瘸条腿?就不能有个全乎人?”潘思升在二楼的长廊处,摇着折扇往下看。
他英姿款款,飘飘欲仙,只要不开口说话,就是引人爱慕的贵公子。
可他开口就说这俩人都瘸,登时让满桌子的男男女女都乐开了花!
岳凌峰并不知晓潘思升身份,“不知阁下何人?我乃是为大梁征战受的伤,容不得如此侮辱,还请你道歉。”
“道歉?你也配。”尹文钊咬牙开口,“不过带人剿过两次偷袭的贼而已,怕是两军对垒都没经历过。”
“战场,以少胜多、不战而胜为主,怎么尹郡马跟了洛宁王殿下许久,还是不懂这个道理。”岳凌峰这两日早就查过了他。
毕竟是叶轻悠的前夫婿,他总要知道个大概。
尹文钊听到“郡马”二字,格外的刺耳,“老子什么深浅还轮不到你评价!”
“这就急了?实在不懂洛宁王为何偏偏看中提拔你,还是他第一次失手看差了!”岳凌峰可不打算让着他!
尹文钊气得登时翻脸,抄起手边的热汤就泼过去!
岳凌峰一扭身,那热汤泼了满地,他又抄起手边的酒瓮飞过去!
二人一来一合,就这么动了手!
哪怕都瘸了一条腿,也很快打成一团了!
姑娘们惊声尖叫,杯盘碟碗碎了满地!刚刚上的酒酿鸡也被踩了稀碎,看的一旁陶冶直心疼。
“就这么看着打?”他连忙躲了很远,凑到潘思升身边。
“两家赔呗,今日上席的物件小爷早就用腻了!”潘思升十分得意。
“你可真坏!”陶冶貌似在夸他。
“敢惦记小爷的人?活腻歪了!”潘思升才不会自己动手去找茬,看着狗咬狗岂不更有趣!
二人很快就打破了头。
潘思升吩咐把人赶出去,“好好的请客吃顿饭,居然闹了满脸花?赶紧把人带回去,这边的帐,算好之后会给府上送去的!”
他身边的家丁立即去把尹文钊与岳凌峰扶起,就这么直接丢出了涟漪楼。
大街上华灯璀璨,歌舞升平。
突然被扔出来两个人,顿时围上了密密麻麻的人。
岳凌峰也没想到会如此丢脸,硬撑着身子爬起来,钻了马车上速回老宅。
而尹文钊则爬了半晌都没动弹,他上一次的事情丢了官,这段日子整日酗酒,早就喝得身子废掉了。
好不容易得一次邀约,居然知道叶轻悠马上要嫁了!
悲愤、酸涩、怒急攻心,他疯狂的仰天咆哮了好几声,“贱人!你个贱人!你别想这么痛痛快快的嫁人!老子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只认是叶轻悠害的。
踉踉跄跄的起了身,尹文钊拖着那条残腿就回去了。
热闹貌似持续没多久,但架不住潘思升和一群纨绔的嘴巴大?
很快,满京城所有府邸几乎全知道,岳凌峰与潘思升到妓院喝花酒偶遇还动了手……至于原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叶轻悠听了这消息笑了好半晌,“他这馊主意可真是多!”
若只是尹文钊与岳凌峰打架,还引不起这么大效果,关键地点是涟漪楼——京城第一妓馆。
一个娶了熹郡主还去喝花酒?
一个即将要娶新媳妇儿还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