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钊又苦苦哀求,熹郡主也只能带他再回一次公主府,请求长公主出手相助。
可长公主此时正在家中招待宇文宴,还在为尹文钊的事说情,“……其实他也很不容易,明明是个敢拼敢闯的男子汉,却被个嗜赌如命的舅父拖累了。”
“他上一次与药库的人起冲突,也是想早日立功,免得外人连你也诋毁……”
长公主苦涩一笑,“其实也是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偏偏就看上这么一个,唉……都是我做的孽,我如今只能自讨苦吃了!”
宇文宴端起姑母亲自煮好的茶,“味道很香。”
他又拿了绢帕擦擦嘴角。
长公主看那绢帕,笑着道:“看上了哪家小姐?近来看你这绢帕换得够勤快的。”
宇文宴微扬嘴角,“已经多日没换过了。”那个女人的丫鬟也没去绣庄……
“你若喜欢就说出来,姑母亲自帮你参谋,保证你父皇会同意。”长公主也希望能卖一个好。
宇文宴抿了下唇,“再等等,不急。”
“母亲……”熹郡主人还未到声先到,“母亲,文钊他又惹上了小舅父,这一回恐怕麻烦了!”
她脚步匆匆,赶到时突然看到宇文宴也在。
“哥、四表哥也在。”她登时似被雷劈了似的,僵得一动都不动了。
长公主瞬时脸色阴沉如墨,“怎么这么没规矩?风风火火的跑什么!”
她这边刚求宇文宴开恩,转眼尹文钊就又惹出事情?
尹文钊他拄着拐,走路一瘸一慢。此时看到熹郡主呆若木鸡的站了宇文宴面前,他则浑身一震,另一只腿的膝盖也不管用,“噗通”一声就跪地了。
宇文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气氛就这么一直僵着,就连两旁的花草都似静止的,微风拂过都不动了。
“姑母煮茶的手艺向来无人能比,但茶多了也醉,我今日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宇文宴起身要走,长公主也只能十分尴尬的起身送客了。
但她站起了身,却不停地给熹郡主叽咕眼神,示意她上前撒娇。毕竟涉及到那位小祖宗,只有宇文宴出马才能摆平……
熹郡主早就彻底地吓傻了,此时根本不敢?
但见宇文宴已经走过去,尹文钊不停地跪地磕头,恳求她上前说说。
熹郡主硬着头皮扯了宇文宴衣襟,“四表哥,帮帮文钊吧?那个叶轻悠被小舅父给扣了赌坊中,还要文钊拿上三万两……那银子根本就不是文钊欠下的,没得这么诬赖他!”
“其实那女人给了他也不是不行,但别把文钊的名誉给玷污了,文钊可是还要前途的!”
“而且之前的所有恶事都是叶轻悠指使,那个女人装得太好了,她就是想把文钊弄死啊!”
……
她说得语无伦次,也把所有的罪过都赖在叶轻悠身上。
宇文宴站了片刻,只看了熹郡主一眼。
他轻轻留了两个字,“松手。”
熹郡主马上松开。
宇文宴掸了掸衣襟,阔步离去。
熹郡主一屁股就坐了地上,“吓死我了……母亲,四表哥到底会不会帮忙?”
“行了,他会去的。”长公主把女儿扶起来,“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连一件大氅都不穿?快些进屋去暖暖,可别为了个废物冻感冒了!”
“废物”说的自然是尹文钊。
尹文钊满脸尴尬,只能径自从地上爬起来。
他很想跟着宇文宴去看看,却又害怕那位真的把他给打死。
他厚着脸皮,跟熹郡主一起去了长公主的屋内,低声控诉。
“那个女人真要害死我,我已经向与她和离,但是被害了这么惨,我心不忿,还得请母亲做主,让忠英伯府出一笔银子才行……否则尹家实在太窝囊,明明我父亲就是为了伯府而死,他们却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宇文宴已经坐在马车上。
陈坚二话不说,就直奔了红青赌坊。
他撩了帘子,看了去向,“本王让你往那里去了?”
“您突然今日到长公主府喝茶,不就是等着熹郡主过来求助的?人家都已经开口请您出山了,您自然光明正大的去救娘子了。”陈坚丝毫不遮掩,直接把他的心思给拆了。
宇文宴冷哼一声,却并未否认。
“本王的绢帕都已经没了香气,你也是有责任的。”
陈坚:“……”
反正什么事都能赖上他!
“其实这小娘子心机够深的,就连尹文钊都能被她耍了团团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