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竹哥哥……”女子泪眼婆娑。
平阳侯全名齐明朗,字延竹。
听心上人喊自己的小字,平阳侯的心中一软。
她如今深沉谋算,也都是为了她的女儿,为了能在府上站稳脚。
平阳侯将心上人扶好:“阿念,我知道你心中都在担心什么。你我亲事都身不由己,你命苦,那个男人惹了康安王,他们一家子败了……不然,你也是人家的正室夫人。
如今我们能续上这份缘……
你不用对我百般设防。”
平阳侯眼中有温柔。
吕姨娘听着却是心中害怕。
他越是如此,就越是和她离心。
“延竹哥哥,我们不让我那个孩子来了好不好?”吕念哀求道。
后院。
齐玉麟跟着他娘回了院子。
“这是师父师娘赠娘的礼物。”齐玉麟把两人才进门的时候就交给他的东西,递给了他娘。
凌玉琢闻言,看了一眼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个小瓶子。
齐玉麟见到这个小瓶子,眼前一亮。
“这是?”凌玉琢有些疑惑。
这小琉璃瓶倒是做工很精细,可是里面放了什么?
是什么水?
齐玉麟忙道:“娘,这是师娘偶然得来的一种能强身健体的东西。师娘赠您,便是同意咱们给人。”
“强身健体?”凌玉琢想到了儿子从姜家村回来之后,每日给她泡茶。
那阵子……她的确觉得身体越发的康健。
甚至身子不适的地方,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时她想问儿子来着,不过儿子每天都一副他有秘密,谁也不想说的样子。
“对,强身健体!”齐玉麟心中欢喜。
上次师娘赠给他,他赠予了娘亲。
那这次的,就可以给外公外婆!
“娘,这礼物就赠给外公外婆吧?不过,得寻个好一些的理由。不能给师父师娘添麻烦……”齐玉麟劝着娘亲。
凌玉琢闻言,也心动了。
本来,她是想给麟儿留着的,可麟儿如今年纪轻,这样的东西,给爹娘兴许更好些。
“等你外公生辰,娘就借花献佛,送给他。”
陆昭昭同姜宴清一起到家的时候,周知礼正苦大仇深的趴在窗边朝外看。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一看到这些书,他脑子就发晕!
半个字也不想学!
也不知道姜贤弟是怎么随手就能写下这些书单的!
两人回来,一眼便望见了趴着窗户的周知礼。
“姜贤弟!弟妹!”周知礼赶忙把书丢下,跑出了屋子。
姜宴清静静地望着他。
周知礼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但是他实在是静不下心:“姜贤弟,弟妹,咱们今儿个晚上去花月楼吧?那儿天天都有说书先生说书,还有各个州府过来的才子!
皇室的皇子也都会去,不少文人大儒,也偶尔会到花月楼去喝茶。
那可是盛京城的举子最容易出头的地方了。
热闹的很!”
“兴盛之论,周兄都读完了?”姜宴清无视了他的蛊惑,反问道。
周知礼:……
“司律也读完了?”姜宴清继续发问。
周知礼满脸尴尬,不敢搭茬。
“那周兄应该将农学经读完了吧?”姜宴清眼神清冷。
每个字都好像刀子一样。
周知礼那点儿小心思,瞬间被打了个一干二净。
“周兄,科举开考,你打算在卷上写满月楼?科举若是失败,不知满月楼的主人,能不能让你免于一顿藤条之苦?”
姜宴清连翻质问,问的周知礼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周兄。”姜宴清指了指屋子。
这个周知礼明白。
他耷拉着脑袋回了房中。
“昭昭,我去看一眼。”姜宴清有些不放心。
“快些去吧。”陆昭昭说着,先回了房中。
回到房中,陆昭昭便窝到了榻上盘坐,打开了侯夫人给的锦盒。
盒子中,第一张便是如今陆氏各房的状况,还有他们想要联姻的人家。
陆老侯爷有四个儿子。
大儿子便是曾经的陆侯,陆老侯爷的嫡子,她的阿爹。
二儿子是府上妾室所出,不过这位妾室不得宠,所以他婚事上,娶了凤阳候府的庶女。他有两子三女,大女儿如今在相看亲事,名为陆玉婉。
三儿子便是如今的平宁侯,他娘是陆老侯爷的至爱,虽然也是个妾,但是陆老侯爷宠妾灭妻,在夫人母家出事之后,当即动手害嫡子,抬举她的儿子当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