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赈灾,重重策略之后,还需要不少的细枝末节。
外公说的没错,先生所教的,的确是日后他能用到的,能让他在日后少走弯路。
姜宴清目光落在了策论上。
在看完之后,略微欣慰。
齐玉麟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他聪明,擅辩,又知道用功。
“这策论没问题,只是灾荒后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玉麟,凡事需要做的干脆利落。既做,便要做好。否则……会让人摘桃子的。”姜宴清将策论推还给他。
齐玉麟想了想,打了个哆嗦:“是,我去重新做。”
“新的书单。”
姜宴清又给了他一份书单。
这也是最近齐玉麟唯一能读完的书单了。
毕竟,马上便要科考。
正午,众人在这用了午膳。
姜宴清和陆昭昭便辞别了侯夫人。
齐玉麟依依不舍的跟着侯夫人一起将两人送到了门前。
“师父师娘,要不然我也去你们那儿住下吧?”齐玉麟满脸不舍。
陆昭昭闻言也被逗笑了:“家中已有一个来住的了,玉麟来的话,怕是得住门房。对了,夫人。若是府上那位让您头疼的妾室有儿女的话,不如将人接来。”
齐玉麟刚想问谁居然比他还快的时候,陆昭昭和姜宴清已经上马车离开了。
齐玉麟满脸委屈的看向了他娘:“娘……”
“不行,你如今要科考了,不能离开侯府。虽说你去你师父那儿会更方便一些。可是……别忘了,你是侯府嫡子,还有事情要做呢。”
凌玉琢叹息了一声。
无视了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齐玉麟:……
“好了,咱们回家了。”凌玉琢也不去看儿子可怜的样子,拽着儿子回了院。
还没到后院呢,便见到一个女人迎面而来。
看到她,凌玉琢的面色冷了下来。
真是提谁见谁!
“妾身给夫人请安。”女子穿着一身浅荷色的衣裳,裙摆绣着一抹紫竹。
她看着羸弱,稍稍行礼都有些摇晃。
苍白的面上,带着些许的可怜气。
看到她,凌玉琢的火气便重新翻上来了。
紫竹,是吕念和姓齐的他们两人的定情之物!
侯府后院便有一片紫竹林。
以前总听他说,他年幼的时候喜欢去竹林里读书,喜欢在竹林里吃酒。那时她还觉得他风雅,甚至数次同他提过,一起去竹林中吃酒。
只是他总是将此事岔开。
后院的竹林他也不去……
本以为他是不喜欢竹子了,如今想来,不过是近乡情怯!
他只是怕去了竹林,就能想起自己的心上人嫁给他人!
而竹林里吃酒,那也不是他自己的风雅,而是这俩人的情致!
只要一想到这些,凌玉琢便难掩愤怒。
“你起来吧。”凌玉琢压着火,低声说道。
女子闻言,缓缓起身。眼尾余光在碰上一处时,突然重新跪回到了地上,抓着凌玉琢的裙摆:“夫人,您就给妾身一条活路吧!”
凌玉琢:……
她闹什么?
齐玉麟赶忙将他娘护到了身后:“姨娘这是做什么?”
“公子,妾身孤苦无依,不求什么,只求能让夫人给妾身一条活路……”她哭着说道。
“我娘何时……”
“你们在干什么?”
后院,平阳侯才从书房出来,便看到了这让他火大的一幕!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
心疼的将跪在地上的女人护到了怀中:“凌玉琢!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她如今有孕在身,你还欺负她?”
“你什么时候瞎的?我欺负她?”凌玉琢被气的冷笑。
齐玉麟见状暗道坏事!
赶忙道:“爹,我娘的确没欺负吕姨娘。是姨娘她过来就在哭!”
“你闭嘴!”平阳侯呵斥了儿子一句。
“闭嘴?我儿凭什么闭嘴?姓齐的,你哪只眼见我欺负她了?”凌玉琢愤怒的质问道。
“这寒天之下,你让她跪着?”平阳侯眼眶泛红。
怪不得阿念如此苦苦哀求他,让他将她的女儿也接来侯府。
说什么哪怕是在侯府当个丫鬟也行!
这是腹中孩儿要被凌玉琢要走,她无依无靠了!
凌玉琢性子孤冷,根本不会为人着想。
阿念必定也是受了这苦。
凌玉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嘲讽极了:“怎么?妾室见了我难道不该跪?你怕她跪,就把她藏在后院藏好了!反正你不是已经免了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