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在千钧一发之际,喊道:“等一等!”
秦烈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徐鹤,但很快转过身来盯着倒地的梁乔,丝毫不肯大意。
“等什么?”秦烈大声道。
徐鹤起身来到他的身边,眼睛看着院中众人,却对秦烈道:“圣人云:不教而诛谓之虐,你先把这梁乔干了什么说给大家听听!也说给他梁乔听听!”
秦烈闻言,冷冷道:“好!”
说完,他用仇恨的眼睛盯着奄奄一息的梁乔道:“梁乔,我们秦家叔侄两代,对咱们水寨忠心耿耿,你梁某人说什么,我们叔侄做什么?你,你为什么勾结倭寇,杀我叔侄?说?”
此言一出,院中众人一片茫然。
倭寇,什么倭寇?
大当家的勾结倭寇杀了秦夫子?
这都哪到哪啊?
被一枪刺中胸口的梁乔应该是伤了肺,喘息间,口鼻全是血沫子。
但他依然目眦欲裂道:“我,没,没有……”
梁乔的声音像是一个破了的风箱,听起来嘶哑又漏风。
秦烈冷笑道:“那昨晚上岛的那些人是谁?”
“昨晚有人上岛?”
“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啊?”
……
不同于海边地讨生活的百姓,内地的百姓还是很仇视倭寇的。
听说自家大当家勾结倭寇,大家的立场顿时动摇了。
“我,我没有要杀你,你们……”
奄奄一息的梁乔估计已经回光返照,断断续续说道,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大喊道:“是谁造反,杀了大当家?跟我进去,拿了他!”
“轰”的一声,大门神奇地又被打开了。
刚刚下山的那个中年文士,竟然带了好些人上了山来。
一进门就将众人全都围了起来,不管是大当家梁乔的人马还是秦烈他们三个。
那文士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瞪大双眼,怒喝道:“秦烈,你竟然以下犯上,杀了咱们的大哥,弟兄们,杀了秦烈,我种种有赏!”
说完,又补充道:“把院里的人全都杀了!”
话音刚落,梁乔的手下道:“二哥,我们是大哥的人啊!”
“哼,谁知道你们是谁的人?这么多人拿不下一个秦烈,你们都是秦烈的帮凶!杀了!”
他一挥手,身后拥进来二十多人。
转眼间就把秦烈和众人围了。
秦烈冷冷看向文士道:“翁正春,你别在这惺惺作态,倭寇的事情,也有你的份!”
他一边退到院中,一边跟徐鹤和水猴三人靠在一起,防止背后受敌。
文士翁正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有倭寇?”
徐鹤见他还在惺惺作态,于是开口道:“那刚刚大门是谁关的?”
秦烈也冷笑道:“你这些手下怎么都没见过?”
翁正春一怔道:“你看,我本来想让你们当个糊涂鬼,谁知道你们倒是猜到了,那行了,你们做个明白鬼下去吧,恕不远送了!”
这时,还在翁正春面前的梁乔,惊怒交加地指着他道:“是你,你杀了秦……”
翁正春不耐烦地一把抽出秦烈的枪,顿时,梁乔胸口血溅射了出来。
梁乔只抽搐了两下,便气绝身亡了。
“被捅了这么久,现在才死,老家伙真是厉害啊!”翁正春一边摸索着枪杆,一边笑盈盈道。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秦烈怒声道:“梁乔勾结倭寇,但没有授意倭寇杀掉我们叔侄,是你,为什么?”
翁正春白了他一眼,兴趣缺却道:“你就是一个武夫,要知道那么多事情干嘛?”
“杀了!”
他刚挥手,秦烈突然后背一疼,只见一把短刀刺入从他的后背刺入。
他满脸震惊地看向身后。
只见水猴嬉皮笑脸道:“三哥,我是二哥的,哦不,我是大哥的人!”
秦烈闻言,当场暴怒,提着单手拿着鸳鸯钺就划向水猴的脖子。
可水猴早就猜到他有这么一招,一下子跳出好远。
翁正春仿佛对这些都已经失去了兴趣,挥了挥手道:“动手。”
话音刚落,他带来的人便朝秦烈冲了上来。
徐鹤眼见最强战力秦烈受了伤,知道踏马的快要跪了。
连忙从地上捡起不知道谁丢的一把刀,护在秦烈身后。
他又不会武艺,只能看到人来,就劈刀乱砍。
好在没有章法地乱舞,一时间也让人近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