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转头看了看远处的那个中年人道:“他是不是好人不重要,因为他下山了,也省了我不少事!”
徐鹤闻言,心说这小子果然是想好了,不露声色,不动则已,一击必杀。
休息好后,三人继续上山。
太湖小岛上的山又能有多高。
没走多久,便到了山顶。
徐鹤将秦大夫放在地上,自己扶着膝盖疯狂喘息。
身体还是不行啊,虽然这一年多来,营养跟上了,锻炼的也不少,但底子薄,还是做不了这种负重登山的活儿。
等他喘匀乎了发现,面前是一座名叫仙月庵的寺庙。
但是和尚什么的肯定不是被杀就是被赶走了,庙里的神像也不知所踪,只有大门旁一个铜香炉见证了这座庙的过去。
秦烈这时已经跟门口的人说了情况,招了招手,让水猴和徐鹤将尸体抬了进去。
刚进仙月庵,从里面就急匆匆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高马大,满头银色长发用一根布条随意绑在脑袋上,脸上很黑很粗粝,身后背着一把大刀,见到秦烈便大声道:“老三,秦大夫怎么出事了?”
神情间急躁无比,看起来比秦烈这个秦大夫的亲侄儿还要关心秦大夫的死因。
徐鹤心中冷笑,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想来应该就是太湖水匪的大当家梁乔了。
看起来粗人一个,没想到演戏倒是一把好手。
秦烈连忙抱拳道:“大哥,我叔叔在山下遭了贼人毒手,求大当家做主!”
梁乔闻言,神色微变,但转而绕过秦烈,朝徐鹤两人走来。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番秦大夫身上的刀口,神色冷厉道:“若是被我查出,是谁害了我这个老兄弟,我绝对将他点了天灯。”
徐鹤闻言,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所谓的大哥、三哥,应该是寨子里的牌位,但实际的辈分,这梁乔应该跟秦大夫称兄道弟。
这时,梁乔也注意到了徐鹤,没办法,徐鹤这读书人的打扮,站在这里太过扎眼,梁乔道:“老三,这个是谁?”
秦烈心里正在挣扎,一时没有听到。
徐鹤拱手道:“拜见大当家,我是三哥刚收的兄弟。”
梁乔闻言,点了点头道:“很好,老三,咱们寨子里就需要老二那种读书人,帮忙出谋划策!”
他的话音刚落,秦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大哥,你难道不给我二叔验验伤?看看他到底是谁杀的?”
梁乔转头看了看他,眉头紧皱道:“是,确实要看看!”
说完,他蹲下身,拉开秦大夫的前襟,在看见里面的贯穿刀伤后,脸色更加沉重。
徐鹤见状心中好奇,这梁乔未免也太能装了吧,这时正常人不应该神色不属或者面露紧张吗?
可梁乔却语气沉重道:“是倭刀……”
他的话音刚落,秦烈爆喝道:“老贼,我没想到你还敢承认……”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掏出双钺朝梁乔背后划去。
秦烈的暴起发难,让院中的梁乔手下们全都傻了,一时间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烈突然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秦烈的双钺就要划破梁乔的后颈。
可梁乔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突然将背着的大刀用手一托,秦烈的双钺跟被刀身挡住,摩擦间发出瘆人的声音。
梁乔借机站起,跳出秦烈的攻击范围后冷声道:“你都知道了?”
秦烈骂道:“狗贼,我秦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杀我叔侄?”
梁乔皱眉道:“我没有想杀你叔侄,这纯粹是误会!”
“误会?入你妈的误会!”
秦烈骂完,揉身又抢攻上去。
梁乔见状,也动了真怒,大喝一声,从背后取下刀来。
很快两人战成一团,他的手下也动了,转眼将水猴和徐鹤围住,二话不说就开打。
水猴拿刀,倒能牵制住几人,徐鹤却只能狼狈闪躲,别提多委屈了。
可没多久,他和水猴就被人拿了,捆住扔在一边。
秦烈眼看那边已经结束,自己还跟梁乔斗得难解难分,但他却也不急,小心地避开梁乔手下,不把背后卖给那些人。
梁乔力大,刀身又厚,砸劈下来,子午鸳鸯钺接招很是费力。
秦烈一边勉力支撑,一边用双钺给砸下的大刀卸力。
眼看着听到动静的人越来越多,徐鹤都快绝望了。
谁知就在这时,秦烈一边退向庙门,一边抵住梁乔势大力沉的砸击。
当他退到庙门台阶处时,后脚一蹬台阶,一个翻身,闪到梁乔身边,子午鸳鸯钺攻那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