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想法,手上掌握的信息太少,唐顺之刚刚的举动也不过是想直接诈出那几个和尚的反应。
谁知人家压根不吃这一套。
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行不通,那边只能慢慢查访。
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道:“学生才疏学浅,对刑名一学不甚了了,大人还是别为难我了!”
唐顺之笑了笑,不以为意。
倒是他的西席许先生心中对徐鹤有点不以为然。
他向以不读死书,不做腐儒为座右铭,最看不起书读得好,却百无一用的废物书生。
很显然,眼前这位年少的解元郎就是这样的人了。
不过许先生回头想想,不由一晒,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除了读书,还能要求他什么都懂?
能像徐鹤一样,把书读明白,就已经算是人中龙凤了,别的?且锻炼几年吧。
徐鹤自然不知道许先生心里的想法,只是客气跟唐顺之和他聊些士林趣事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周举回来禀报,说有消息了。
唐顺之收敛笑意问道:“怎么说?”
原来,白役都不用打听,大家竟然都知道这个牛二。
原来这牛二确实是在灵峰寺做些洒扫的杂活,但在市面上出名的不是他,而是牛二的媳妇。
“这牛二的媳妇是个土娼,平日里做些半掩门的勾当!”
“夫妻俩关系尚可,也没听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那几个僧人,……”
许先生皱眉追问道:“那几个和尚有问题?”
周举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派去的人寻了灵峰寺主持,主持说,这几人平日里在寺中都还算老实听话!”
许先生皱眉道:“那就奇怪了,究竟是谁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