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横扫码头上的小吃摊,买了一大堆带上轮渡,在甲板上抢了个僻静角落,端起一碗三鲜米粉便吃喝起来。
他正吃得香甜,耳畔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转过头去,便见一个阳光明媚的小丫头正怔怔盯着他。
小丫头十四五岁年纪,生着一张粉团团的满月脸,虽是简单的布裙,也难掩贵气。
见许舒看过来,小姑娘月牙弯弯,指着许舒的肚子,“你真不会饱的么?”
原来,她是把许舒吃饭当了现场吃播秀。
许舒笑笑,抓过一根油条,朝小丫头递来,“要不要试试?”
小丫头连连摆手,“我吃过了,你吃你吃,我看伱吃,比我自己吃都香。”
许舒也不客气,继续风卷残云,不多时,两碗牛肉面,二十个鲜肉大包,三个安晴酥饼,两大碗豆腐脑,尽数祭了他的五脏庙。
小姑娘人都傻了。
许舒收拾了垃圾,来到船尾,沐浴着河风,扩了扩胸,一支香烟弹上嘴巴,正要点燃,忽见小丫头又溜到近前,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有事儿?”
许舒取下香烟。
“我,我可以给你把把脉么?”
小丫头挠挠后脑勺,十分不好意思。
“理由。”
身为武道强者,许舒绝不会轻易让人触碰自己的筋脉。
小丫头道,“根据我的计算,你吃下食物含有的热量,至少有四千大陈。
我说的这个热量,你能理解么?”
许舒笑道,“热量单位分为千孔和大陈,孔是指孔尚先生,陈是指陈铭先生,这两位都是大秦的物理学先贤,一大陈约等于4.千孔。我说的可对?”
“你上过高中?”
小丫头瞪圆了眼睛。
许舒笑道,“怎的?我瞧着像没上过学的?”
小丫头道,“热量知识是高中才有的,根据大周去年的统计,适龄人口的高中就读率不足百分之七,也就是说十个适龄青年中,也难有一个读过高中。
根据这样的比率,我问您是否知道热量单位,应该不算冒失。”
许舒眼睛一亮,好伶俐的丫头,他笑着道,“好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人一餐摄入两千大陈的热量,已经极为罕见了,您刚才摄入了足足过万大陈。
且看您的表情,似乎意犹未尽,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您应该去检查一下身体。”
小丫头一指自己的鼻子,“而我,正是未来的神医,愿意免费给您把把脉络,诊治诊治。”
许舒乐了,大大方方伸出左手,小丫头搭手上来,眯着眼睛体悟许舒的脉搏,两分钟后,她收回手来,含笑道,“原来是体士途径的超凡者,还是高阶体士,这就没问题了。”
许舒奇了,“把脉能看出源力波动?”
小丫头道,“你脉象幽微,若有若无,将死之人,才会有这脉象。
但将死之人,体息衰微,而您的体息,苍劲如龙。
如此脉象搭配如此体息,只能说明,您能自控脉象,非体士不能为。
既然是体士,气血强大,有远超常人的饭量,不足为奇。”
许舒比出大拇指,“果然是小神医,不知小神医怎么称呼。”
许舒话音方落,不远处传来喊声,“有人惊厥了,有没有董医的。”
“我,我……”
小丫头闻病则喜,跳着脚赶去,不忘回头跟许舒道,“叫我阿秀就好了。”
许舒没跟过去看阿秀的热闹,但阿秀的医术的确了得,不多时,人群中传来了欢呼声,和“小神医”的喊声。
不多时,一堆人将阿秀围住,托她代为诊治。
阿秀也不推辞,皆耐心诊断,或开出方子,或现场施针,有时也从背囊里取出水银血压计和听诊设备,却是不拘于西医和周医的诊疗形式。
河风吹来,既柔且暖,许舒在甲板上寻了个荫凉处,取出示警旗插了,便即睡去。
睡不知多久,被一阵嚷嚷着惊醒,便见甲板上一大堆人围作一处,嚷嚷出声。
许舒听了片刻,大概弄明白状况。
却是一个村妇的幼子哭闹,村妇吓唬幼子说,再闹就将他扔进河里。
本来,平常无奇的话,却引得船老大勃然大怒。
原来,行老船的最忌讳在船上说“翻”、“覆”,更忌讳说将谁丢进河中,因为一旦有此说法,便会视为对河龙王许诺。
船老大喝叱一通后,本来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一疤面大汉非逼着船老大将船靠岸,他要下船。
船老大不允,疤面大汉便大闹起来,说要么停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