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站,就去了春申大学,那边还挂着工作关系,春申大学校长图门,历史系主任刘明有对他不薄。
他空挂着客座教授的名,根本就没去上几堂课,但月月的工资,奖金、补助,不曾少过。
他既要去东都,自然不能不给春申大学个交待。
一听说许舒要辞职,图门急了,忙问何故。
许舒也不瞒他,说了他在超凡站的工作关系,需要调动。
对许舒超凡者的身份,图门也不惊讶,沉吟片刻道,“这个简单,你暂时不用代课,专心搞史学研究。
去东都也不错,那里毕竟是大周的学术中心。
我也是东都大学的名誉终身教授,这样吧,我给你开个介绍信,到东都大学那边挂个客座教授。
你也是忙,好些大学来信邀请临江仙过去讲学,我都帮伱给推了。
这下也好,你去到东都后,有时间的话,正好多和史学圈子里的大拿们交流交流。
但是有一点,你在春申的人事关系,我这边是不可能放的,你这个客座教授也是终身的。”
就凭许舒以前发表在权威史学期刊上的那些文章,已经奠定了临江仙在当今史学界的学术大拿地位。
图门自然不肯主动摘掉春申大学的这块金子活招牌,许舒人来不来都不打紧,重要的是招牌一定要挂稳、挂牢,挂长远。
图校长都这样说了,许舒犯不着不给面子,若真能在东都大学挂个客座教授的牌牌,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离开春申大学后,已近中午,路过春申支行,想起了老朋友方主任。
自打在凌天放等人面前显露真容后,为免拖累他人,许舒不仅送走了姐姐一家,厉俊海等人,也和原来的世俗圈子作了切割。
他不仅辞去在慈总的身份,也尽量避免和一干故人相聚。
如今要走了,他觉得去见见也无妨。
他到时,方主任并不在,但接待人员一听他名号,火速将他接引进贵宾室。
半个小时后,风尘仆仆的方主任赶了过来。
“许兄,叫我想煞,我早知许兄不是池中物,未料春申许舒,大名响彻!”
方主任握着许舒的手,一脸的热情洋溢。
许舒和他们作了切割,但春申许舒大名,却时刻震动着罗大业、方主任一干人的心。
他们自知许舒飞鸟化凤,自己再也高攀不上,许舒避嫌,他们也不好意思凑上前来。
如今许舒主动找上门来,方主任心情何等激动。
许舒也不避讳,直接说了当初作切割的原因,也讲了今日造访的原因。
方主任没想到里面还有这许多故事,对许舒的即将远行,十分不舍。
方主任非要做东,宴请一干老朋友。
许舒婉拒,表示来看看旧友,已全心意,就不再多添麻烦。
方主任心中感慨,也不好说什么。
许舒告辞,方主任送到门外,忽地想起一事,让许舒稍候,不多时,方主任奔出,手中多了一张名片,言说是他在东都的一位挚友,现在是银行业的专业人士。
如果许舒在东都,有银行业务上的麻烦,尽可拿名片找他。
许舒重重抱拳一礼,翻身跨上偏三轮,亢亢去远。
入夜,许舒召唤来啼哭,告知他将远赴东都的消息。
经他观察,啼哭灵智不低,大概有六七岁小孩的智商。
果然,他说完,一直眼巴巴盼源珠的啼哭,龙目中多了一丝别样情绪。
“我看你在这边玩得溜熟,待在此间也好,左右我的银尸还劳你保驾护航。”
许舒对啼哭一直是放养政策。
啼哭一听银尸,眼中的情绪散开,忽地,它龙口中喷出一道虚影,击中许舒。
许舒灵台中多了一道声音,“保护费怎么说?”
许舒吃了一惊,几日不见,这小东西进步惊人,都能释放魂念了。
许舒道,“看你这话说的,银尸在我的地盘,安全得紧,要什么保护费。”
银尸继续释放魂念,“阴河中的怪物多了,没我镇守,你的银尸早被吞吃了。
你那豆子,我也不多要,一个月一枚如何?”
许舒不知啼哭说的是真话,还是真有其事,给出源珠,他也不甚心疼,但蹬鼻子上脸的毛病不能惯,“你想看顾好银尸再说,这两颗豆子算是定金,旁的往后再说。”
许舒甩出两枚源珠,啼哭瘦小的身子开始鼓胀,显是气得不行。
许舒道,“你若不要,我还不给了,左右我最近还真缺这豆子。”
他刚要将源珠收回,嗖地一下,啼哭扑中源珠,身影消失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