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不好了,上京城传来消息,皇帝要来咱云楚了。”
王冲进秦王府的梧桐院,可一次都没敲过门。
“来云楚?”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萧疏楼当真不信。
云楚离上京城十万八千里,又是瘴气又是湿热,还有百越奸细。
这么一个地方,皇帝竟然会来?
“所谓何事?”萧疏楼强装镇静道。
“不清楚,只是这条消息,是从宫里连夜传出来的,八百里加急,一刻也没有耽误。”
“还有一封江氏的信,还请王爷过目。”
王冲说得有些干喘,从袖口抽出了一封信纸。
“本王知道了。”萧疏楼接过信纸,吩咐道:“先不管真假,军中之事,这些日子本王不好插手,你要好生关照。”
萧疏楼握着信,他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可是皇帝......
他得想个万全之策。
“江乔!江乔!”谢轻卿拍着门,屋里头却像没有人的样子。
秦王府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谢轻卿却始终没有见到江乔的影子。
这里头没有古怪,谢轻卿自然是不信的。
“江乔,我买了兔头,还没了一口酥!”
谢轻卿几乎每日都来一趟,毕竟萧疏楼说,江乔只是染了病,不宜见人。
“谢娘子。”李嬷嬷叫住了她。
“江娘子她已经去上京了。”
“您不知道吗?”
“托您的福,江娘子也有个好去处了。”
“上京?”谢轻卿不解道。
上京城就是个魔窟地狱,江乔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您不知道?”李嬷嬷面露疑色,又笑道:“是啊,和她的妹妹江柔一起去的上京城,全云楚的百姓都看着呢。”
“你说江姑娘也是好命,这会伺候到皇帝跟前了。”
谢轻卿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不由分说地闯进了梧桐院。
“殿下!是您送江乔去上京城的吗?”
那语气又急又快,萧疏楼像是被问住了一般,摒住了呼吸。
“殿下,果真是您吗?”
谢轻卿手上的东西滚落一地,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萧疏楼能做得出来的事。
萧疏楼捏紧了手上的信纸,那正是前几日江乔寄来的信。
“呃。”
许久从喉头里漏了一个字出来。
谢轻卿向后退了几步,好似面前的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轻卿,你听本王解释,本王也是束手无策。”
萧疏楼站起身来,到她跟前,求着一个解释的机会。
顶天的汉子站在谢轻卿面前,突然缩了起来,如同一颗迷了眼的细沙。
“束手无策,什么是束手无策?”谢轻卿杏眼瞪圆地看着萧疏楼。
可是谢轻卿想了无数个理由,可是竟然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能寄希望于萧疏楼,可以给她一个解释。
萧疏楼哑了声,这个理由说不得。
他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谢轻卿和谢知盈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说啊!”谢轻卿逼问道。
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一行清泪终是缓缓流下。
“上京城是个好地方,江柔现在已经受了恩宠,过的锦衣玉食的日子。”萧疏楼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道。
“上京城?是个好地方?”谢轻卿抬手捂住脸,眼眶里积蓄的泪水几乎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
“轻卿,是江氏姐妹愿意去的,本王没有逼迫她们。”萧疏楼对天发誓道。
谢轻卿此时什么都听不下去,挥手止住萧疏楼的说辞,浑浑噩噩地走出房去。
上京城,曾经她也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
有爱她的人,有她爱的人。
一切都是虚妄的假象,上京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江乔去上京城,有如狼入虎口。
谢轻卿几乎是跑着回去,一脚踏进菊院便坐在玉兰树下失声地哭了起来。
嬷嬷听着声出来,还以为是哪个院的跑进来,看定了眼睛急忙上前去。
“娘子,怎么哭得这般伤心?”嬷嬷抱着她,急切地问道。
谢轻卿一头撞在嬷嬷的肚子上,耸动地背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嬷嬷,”谢轻卿呜呜咽咽道:“江乔进了狼窟,怎么办才好啊!”
“江娘子?”嬷嬷不解道,“江娘子不是去上京城了,怎么是去受苦了?”
“说不定江娘子是享福去了。”嬷嬷拍着谢轻卿的背,谁知谢轻卿哭得更凶了。
“娘子,奴也不明白,不过从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