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钱,能买一斤兔头了。
“小姐,这使不得。”嬷嬷推诿道。
她本就是王爷派来看着谢娘子的,若是被王爷知晓她收了谢娘子的银钱,后果想都不敢想。
“嬷嬷你就拿着吧。”谢轻卿以为她嫌少,羞涩道,“虽然有点少。”
“使不得,小姐这不值几个钱。”
“哥儿最近不是病了吗,您拿着给他买只鸡补补身子。”谢轻卿拍在她的手上,转头奔向桌上的兔头。
只有两个,今天吃一个,明天吃一个好了。
这样快乐也能长久一些。
不过不出意外,今天都会进她的肚子里。
“对了,嬷嬷能不能跟管事要把锁,晚上这门锁上还是比较好。”
谢轻卿虽然馋着兔头,要紧的事可不能忘。
“怎的突然要锁了。”嬷嬷不解道。
“昨晚屋里进了耗子。”谢轻卿解释道。
“成,回头我找管事拿一把。”嬷嬷笑道。
菊院的事无论大小都要向秦王禀报,陈管事估摸着一把锁的事,就先给了嬷嬷。
“王爷,谢娘子说要把门锁,奴就先给了。”陈管事说了一声。
“一把锁?”萧疏楼随手丢本折子,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要防着谁?
“谢娘子说昨晚屋里进了只耗子。”陈管事说道。
萧疏楼昨夜爬墙进谢轻卿屋子里的事没有与陈管事说,谢轻卿口中这只耗子怕不是再说他。
“王爷,要不要抓几只猫过来抓耗子。”陈管事絮絮叨叨地出着主意。
抓他吗?成何体统!
“你把锁给她了?”萧疏楼阴恻恻地说道。
陈管事点点头,但又觉得有些不妥,道:“奴现在就去要回来。”
半夜爬墙去找谢轻卿,昨夜还是个雷雨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一个秦王还怕打雷。
这种爬墙丢人的事,萧疏楼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行了,”萧疏楼干咳了两声,伸出手搭在空中落了个空。
“王爷?”陈管事迷茫地问道。
“钥匙!”萧疏楼涨红了脸说道。
“在这,在这。”陈管事恭恭敬敬地递上去,连声道。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萧疏楼捏着那把钥匙,气不打一处来。
他与谢轻卿七年了,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