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有引力定律在鲍魁这边得到很好的证明,一顿鱼头火锅不仅团结了几位讼师,连村长一家人、以及村里四位族老都被紧密团结在鲍魁周围。
但在知府家打了折,而在文家更是彻底失了效。
知府那边就不说了,好好的早饭,愣是回锅了一遍才吃上嘴。
文家这边,却是连端都不敢端上来。
“杨画师还没有回来?”文家家主文锦超问道,眉头打结成疙瘩。
望着主子眉心那块扭结成坨的肉,管事心说,这二年过得顺心,主子发福速度有些快了,别人皱眉出深沟,主子凸起成疙瘩。
管事回道:“二老爷,杨画师从昨日被叫去衙门问话,到现在也没回来,他家小厮过来求了两回,这次,是他家娘子找来了。”
文锦超:“就说我还没回来!”
“这……”管事犹豫了下,还是应承下来,走到门口让小厮去回话,然后折身返回,问道:“二老爷,那万一姓杨的说出什么来……”
文锦超脖子一梗眼一瞪:“说出什么?我文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这不是……”管事结结巴巴的,没把话说全,但目光落在案头上,那里正有一份朱笔官票。
文锦超眉头拧得更紧了。
两日前收到府衙发来的朱笔官票,让就剽窃、盗印《三字经》一事到府衙大堂应诉。
昨日又被杨画师家的小厮告知,说杨画师因与寂静寺起火有关,被传唤讯问,小厮求文家帮忙想想办法。
想到关于寂静寺起火的传闻,文锦超不只眉头皱得紧的问题了,而是头都跟着疼。
早知道杨画师那么喜好那一口,他就不该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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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兖府监狱刑讯室。
“小人没说谎,真是文二老爷带我去的,真的!”杨画师哭嚎。
他此时已经被抽了十几鞭子,鞭子上带铁刺,抽一下就是一条血糊糊的印子,衣服被抽烂了不说,皮肤也被划得血肉模糊。
谁说不招供才给用刑的?谁?让他来试试!杨画师此时都痛不欲生了——这根本不给隐瞒的机会啊!
狱吏朝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又是“啪啪”两鞭子抽上去:“还敢撒谎!文家二老爷是什么人,由得你攀扯?!”
谁说只要说实话就不会挨揍的?谁?让他来试试!说实话也照样揍!因为他们不信!
杨画师疼得气都喘不上,手脚被挂在木架上,只能任由鼻涕眼泪糊一脸,糊不住掉下来,刺激着胸前被带刺皮鞭划出的伤口。
杨画师的胸膛,就像一块腌肉,不够咸就加点眼泪,太稀了就再添点儿鼻涕,确保有滋有味。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小人说的全是真的!”杨画师反复哀求:“小人要有半个字撒谎,就让小人全家都不得好死!”
狱卒看向狱吏,用眼神询问要不要再抽几鞭子,狱吏摇头,意思是“差不多应该是真的,让他说下去。”
狱卒将鞭子空甩一下,将空气抽出爆裂般的响声,喝道:“说!有一句谎言,就再给二十鞭子!”
杨画师:“小人真是跟着文二老爷才知道寂静寺有‘传灯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