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毅以为审问到这里应该就差不多了,却听李蔚珏又问:“寂静寺是怎么回事?”
寂静寺?怎么感觉这名字耳熟?
“‘三丰无忌阁’的柜子里有绣着‘寂静寺’三字的荷包。”胡泽胤传音给她。
噢……骆毅敲了敲脑壳。
自己那晚与胡泽胤亲自搜检过三丰无忌阁,亲眼见到的东西,竟然就给忘到脑后了。
而李蔚珏不过是听她说了一遍就一直记着!
“你与寂静寺的关系更大吧?”就听李蔚珏问道:“能把清幽庵抛出来,却瞒着寂静寺不说,怎么着,你觉得我小妹是吃素的?”
骆毅:“……”
好吧,既然你想我扮演活阎王,我就干好这个角色!
骆毅如此想着,便道:“算了,他爱说不说,本来想着他若识相,最多打个半死、留他一命;
可他不识相,那就投井吧,别耽误功夫,我饿了,想吃卤猪蹄。”
“好嘞!”黄酉又将蔡光金提溜起来。
“哎别别别别别!”蔡光金死死扒着井沿惨嚎。
骆毅有些担心地看向四周,怕动静太大被周围邻居发现,便找土块准备堵他的嘴。
胡泽胤又给传音:“不必费劲,周围邻居早听见了,都躲回屋子不敢出来;
这一带住的是外地小商贩,或是本地大户人家的下人,还有出租给外地考生的,没人管这等闲事;
就算有人偷听也好,少几个被骗的人,也是好事。”
骆毅点点头。
难怪蔡光金都要被扔进井里也不敢喊救命,估计也是知道不会有人管闲事吧。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求你们了,我说出来你们就把我送去见官吧行吗?求你们了!”蔡光金这次是真正的胆寒了。
他原以为能不多说就不多说,挨顿揍而已,好歹能保住命。
可现在保不住啊,人家马上就要他的命!
说,必然是死;不说,看来也活不了。
眼下唯一一条出路就是进大牢,好歹他没杀过人,不至于被处死。
“来,你说说我听听,看值不值得把你送进大牢。”李蔚珏说道。
“寂静寺是道正司的产业!”蔡光金压低声音说道,都哭出来了,呜呜地:“呜……人家是当官的,我惹不起啊,今儿我把他们供出来,没活路了啊!”
骆毅惊了,怎么这种事还有官方参与?
蔡光金大喊:“我说的是真的!”
李蔚珏一个大嘴巴子烀上去:“你丫扯蛋也要靠点儿谱!
道正司管和尚的事儿?
你以为往官府攀扯我们就害怕了?小妹,修理他!”
骆毅:!!!
骆毅虽然很想先修理嘴欠的李蔚珏,但意识到自己再一次浅薄了——道正司管理的是道教的事务,怎会管佛教的事?
李蔚珏没打过架,以前也没打过,这下可算尝试过一次了。
大嘴巴甩出去,感觉确实很爽——难怪小丫头那么暴力呢,暴力真的使人“快乐”啊——以后得看住小丫头,她这是要走歪道的节奏!
这仅仅是个念头,他此刻真正的感觉是棘手。
就像打人耳光,对方脸疼,可自己的手也震得发麻一样,现在这事儿有“反作用力”。
如果真的有官方参与,他们可没有与官方一较高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