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你就这么不想嫁到傅家?不惜自己的名声,也要和我划清关系?”
下巴忽然一痛。
耳畔传来如同冰霜般冷冽的声音,方梨皱着眉,想要睁开眼皮看看怎么回事。
忍着太阳穴针扎似的疼,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眼黑漆漆一片。
鼻尖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檀木香水味。
这味道,好熟悉……
“方梨!说话。”男人仅剩的那点耐心在女人沉默下消失殆尽,忍着暴躁低沉出声。
傅泊简?
方梨满眼不可置信,张大嘴巴看着眼前年轻好几岁的男人反应不过来。
她不是死在西郊的废弃仓库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里是奈何桥,阎王让她过来回忆人生后再去投胎?
“傅泊简,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难道这里是你家的地盘?”男人咬着后槽牙阴阳怪气哼了声。
方梨愣了下,刚想张嘴解释,就被气红了眼的傅泊简捏着下巴,带有薄荷味凉气的薄唇压了上来。
“唔——”
瞪圆眼睛,嘴巴下意识微微张开,男人滑腻的舌头像一条小蛇,呲溜一下钻了进去。
傅泊简红着眸,死死望着怀中人,一想到她厌恶自己,巴不得他死在去非洲的飞机上,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样。
疼的不敢呼吸。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要不是她喜欢红钻,他才不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真想一枪毙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再一枪结束自己。
就算死了,他也要和她纠缠一起。
生生世世,永远不能逃离身边。
“小没良心的。”傅泊简忍着火气松开唇,小声呢喃了句。
方梨因为缺氧挣扎着要从怀里出来,捂着被亲肿的唇瓣向后躲去。
不行,再亲就要秃噜皮了。
等她缓缓再说……
这一幕落在傅泊简眼前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以为方梨是厌恶自己,不想被他亲,刚才那点突然回来的理智再次消失,猛地一把掐住女人的腰肢。
瞳孔冒着火,重新堵住红肿的嘴唇,反复蹂躏,故意欺负她。
男人呼吸沉重,吮她唇珠的力道又重又野蛮,像极了他这个人。
方梨这回是真没气了,讨好地主动亲了傅泊简好几下,趁着他愣住失神时,急忙道,“傅泊简,我真不行了……”
鬼才信她的话。
傅泊简拧着眉,错开她示好的眼神,冷下脸逼自己狠心,研究一会儿怎么把她扛走,带回家绑在阁楼上。
她这么娇气,一定会很难养吧。
“你生气了?”方梨戳了戳男人肩膀。
也不是她不让亲,只是她现在还没搞清状况呢。
“别生气了,等下次亲,好不好?”想到她以前那么伤害男人,现在语气不免温柔许多。
下次亲?
全港城谁不知道她宁折不屈,最恨傅家用婚约约束她,他这个未婚夫更甚,连呼吸都不想跟他用同一片空气。
傅泊简松开禁锢腰身的手,冷着脸触碰她肿起的红唇,眼底狠厉一片。
冷嗤道:“也不知道鄙人还有没有命,能活到下次亲方小姐的时候呢。”
被揉着唇,嘴角啃破的伤口泛起丝丝痛觉。
方梨愣了一瞬,望着眼前比自己高出许多,忍着脾气阴沉脸的男人,眼前的场景陌生又熟悉,像是傅家地下室。
只是屋内太暗,她不太敢确认。
见她不说话,傅泊简心中一痛,语气森冷起来:“你在想哪个狗男人?”
耳边响起男人醋味十足的话,让方梨立刻反应过来,她这是回到了三年前,她嫁给傅泊简的新婚当天!
这一晚,叶青桐发短信说有事情和她说,让她出去一趟。她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急忙把婚纱换掉,匆匆奔下楼。
不曾想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学长——宋鑫阳,也是叶青桐的现男友。
即使她再不喜欢傅泊简,但也已经嫁为人妻,自然要维护夫家脸面,冷下脸催促青年赶紧离开。
拉扯间,被在二楼打电话的傅泊简看到,而且还是叶青桐故意打来的,怒火中烧让保镖把宋鑫阳绑在地下室,废了他一条腿、一只眼。
就因为她替学长求饶几句,被男人囚禁在檀园三个月,把她欺负得快要落泪,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就连指尖都是牙印。
想到这,方梨这才敢确信,她是真的回到故事的起点。
她重生了!!
“傅泊简……”忍着泪水,伸出手朝着男人委屈巴巴看去,“我好疼……”
黑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