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郊区,废弃仓库。
“啊——”一道沙哑凄惨地哀嚎声划破灰蒙蒙的天空,方梨满身是血被捆绑悬挂在废弃货架上。
湿漉漉的血渍打湿衣物,蔓延在脚下形成一片血洼。
“姐姐,你怎么不继续骂我了呀?”叶青桐面含讥讽,脚踩细高跟,悠哉慢步过去,手上握着钳子,笑得张扬。
“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忘记姐姐现在张不开嘴了。”
方梨虚弱地垂下脑袋,白皙的下巴上挂着凝固的血渍和污垢。
因为长时间的虐待,纤长漂亮的双手青紫肿胀,听到叶青桐嘲笑十足的话,挣扎着抬起眼。
“啊……”
她动了动嘴唇,拼尽全力也只是从嗓子里挤出点微弱的声响。
叶青桐挥手示意保镖把人放下,随意丢掉手里的钳子,神情淡然的样子令人发慌。
一直站在身后的保镖颤了下瞳孔,似是不忍地看向躺在地上狼狈的女人。
她带着恨意,清秀眉眼因为妒忌变得扭曲。
勾着嘴角,看着眼前狼狈的女人心里爽快极了,目光触及到方梨手腕上,象征着傅家夫人的翡翠手镯时,表情变得阴沉可怖。
叶青桐大吼道:“凭什么是你嫁到傅家?”
“从小到大我哪里都比你优秀,凭什么父母只带你去参加各种宴会,见识大场面结交高门子弟?!”
“都是你这个贱人!明明我才该是傅家夫人!方梨你给我去死吧!”
女人红着眼拿起铁棍拼命砸在方梨身上,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啊——”
“叶青桐,你这个疯子……”
方梨艰难地挣扎,露出藏在衣物下面目全非的肌肤,瞪着眸子死死盯着眼前这个魔鬼。
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明明父母最偏心的人是她!
父亲方波是倒插门,母亲家定要留个后代继承家中一切,而叶青桐就是母亲挑选的继承人。
家中人心疼小女儿小小年纪就要压着性子,陪着他们熟络人脉,想都不想就把方梨送去学礼仪。
根本不在乎她愿不愿意,会不会被严厉的老师打骂。
就这样,把稚嫩单纯的她丢进吃人不吐骨头的肮脏漩涡里……
至于傅家的联姻?
方梨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如果不是傅老爷子指定要她嫁过去,恐怕这婚约也早早地被抢了过去。
这桩桩件件,哪一个是偏心她了呢?
她好恨啊!
叶青桐最喜欢看方梨难过的样子,红唇扬起笑意,眉眼大大舒展开,“姐姐,要不是你把傅泊简气到犯病,被傅老爷子送到国外去,恐怕我还抓不到你呢。”
提到名义上的那位姐夫,傅家太子爷—傅泊简,叶青桐眼里透着森森嫉妒之色。
“你说你是不是天生贱命?”
“放着傅家夫人不做,非要闹着和傅泊简离婚,真是脑袋穿刺瓦特了。”
叶青桐越说越气,“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独特魅力,竟能让见过佳人无数,性子阴狠毒辣的太子爷收敛性子,在家为你洗手做羹汤!”
呼吸一顿。
傅泊简……
方梨眼眶通红,眼角流下悔恨痛苦的泪水。
“他,他怎么犯病了?他去国外身边有没有照顾的人?”女人趴在地上,抓着叶青桐的裤腿微弱询问。
是她瞎了眼,聋了耳。
听信小人谗言蛊惑心智,害得傅泊简刺激犯病被送出国关起来……
叶青桐轻笑着,拿出把锋利的水果刀,“这么想知道啊?”
“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意!”咬牙切齿说完,抓起方梨的头发,脆弱白皙的脖颈露出脆弱,刀口对着喉咙狠狠一划!
鲜血喷涌而出。
剧烈的痛苦袭来,血液像是喷泉一样不断涌出,眨眼间,方梨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
她蜷缩成一团,捂着脖子全身颤动。
不行……
她还不知道傅泊简的消息,不能这样死去。
即使这样,叶青桐裤腿上的手还是死死不放,她翻个白眼,一脚想要踢开碍事的人。
一脚下去没踢动,方梨只是虚晃一下。
“你就这么想知道?”蹲下身子,叶青桐扬起玩味的笑容。
生理泪水充斥着眼眶,眼前模糊一片,耳边响起刺耳的爆鸣声。
方梨还是一下捕捉到那个让她心颤的名字。
她艰难地点点头。
“求你……”被虐待许久,叶青桐都不曾听见一句服软的话,“行吧,那你对着自己脸来一刀,我就说,怎样?”
没有丝毫犹豫,方梨拿刀对准脸颊快速一动!
“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