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星看着对面大旗突然动了,几百骑兵冲出,看势头是要冲击右军,解其右翼困境,他忍不住笑了笑:“对面这是无计可施了,领军大将都被迫亲自上阵,几百骑兵就想翻盘,做梦呢。”
:“杨犟。”
高台下有人大声回应:“属下在。”
陈伟星站起身走到高台边:“你安排一千骑,去灭了那股骑兵。”
一名精瘦干练的战将瞧了一眼战场:“将军,我们这两千骑可是要护卫你周全的,不可擅离职守。”
陈伟星神情轻松:“没事,你安排人引一千骑去,那是敌军主将,搞定他,敌军必然军心动荡,一败涂地。你们打赢了,我这里还能有什么危险吗?”
那战将眼里爆出一团光芒,争胜之心顿起,那可是敌军主将,不过区区几百骑,若是能将他斩于马下,那可是足以吹嘘一辈子的赫赫战功。
:“禀大人,那我亲自引兵前去,一定将其擒来交给大王处置。”
:“去吧。”陈伟星大悦,态度和蔼。
战将杨犟披上戴上头盔,轻盈的一窜,返身上马,捞起竖在马边的一杆长枪,向前方一指:“第二队,固守此处,护卫大王,不得有误!第一队,跟我上,冲阵杀敌,就在当下。”
双腿一夹,胯下白马一跃而出,身后千骑簇拥其后,马蹄声骤起。
有几骑从北面疾驰而来,骑兵在高台附近翻身下马,踉跄的跑了几步,跪到在高台二三十步外,高声大喊:”大王,小的奉血狼军卢将军之命,有军情禀告。”
:“过来说。”
那士兵起身,急忙忙跑到高台下跪到在地:“大王,我军在上游十里处发现敌骑兵五千余人,正准备由上而下奔袭此间战场,我骑兵识破其意图,主动发起攻击,恶战一场,敌军不敌,剩余两千多骑溃逃,我部一面打扫战场,一路追杀出去。卢将军特命小人前来通报大人。”
:“哈哈,好,好,好!”陈伟星拂须哈哈大笑,踌躇满志:“干得好,干得好!来人,赏他白银百两。去吧。”
那士兵跪伏在地:“谢大王赏,谢大王赏。”
陈伟星志得意满的坐回去,瞧着杨犟率领骑兵气势汹汹的杀向战场,微笑道:“看来这一次,应该是一战而定。”
陈卫虹和游昆仑连连点头称是,两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形势,却是有些出人意料。
黄卫忠终于和赵标汇合在一起,赵标刚刺穿一名匪军的胸口,锯齿般的战刀卡在骨头上,拔了几次拔不出来,只能悻悻作罢。低着头,在地上寻找合适的武器。
黄卫忠一把拉住他,赵标的身子虚弱的一下没有站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血水里,吓了黄卫忠一跳,急忙蹲下身子:“受伤了?伤哪了?”
赵标翻了翻眼皮,才看清楚是黄卫忠的脸,一口气陡然泄了个干干净净:“你来了,扶我一把,快,扶我一把。”
黄卫忠的扯了两下,也没有把身着重甲的赵标拉扯起来,赵标身子软绵绵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来人,给我把赵将军送下去,来人!”黄卫忠大喊,以为赵标伤了内里,此时才挣扎不起。
赵标拉着黄卫忠的手,头无力的靠着黄卫忠的大腿:“别,别送我下去,老子死不了,将在旗在,弟兄们还在拼命呢。”
黄卫忠挣了一下手,没有抽出来,汗水冲刷着赵标脸上的血水,脸上沟壑一般,露出煞白的脸色,他有气无力地看着黄卫忠:“我,我不能下去。”
:“行行行,你不下去,那你就在这里待着,看老子怎么杀敌。”黄卫忠转身喊了几声,几十名亲兵挤过来。
:“你们给我看好他,不能让他死,若我战事不利,你们负责把他给我拖回去。听明白吗?”
:“明白!”
黄卫忠随手拨落天空掉下来的一支轻飘飘的流矢。转过头,又是一脸凶狠,大吼一声:“跟老子冲!砍死他们!”举着战刀,向前方冲去。
周围的亲兵紧跟着他的脚步,身后,又是无数士兵跟着向前冲锋。
匪军与赵标的队伍厮杀多时,眼见着对手不支,正是士气如虹,准备一击而破,黄卫忠的一波强势反攻,打的匪军措手不及,死伤无数,进攻的势头为之一滞。
三道号角响过,田原率领着最后三千生力军压着阵脚,徐徐向前压迫,平武军的士兵更加凶悍,更不怕死,但毕竟人少,军阵隐隐已有溃败之势,只要再加把劲,定能将对手彻底击溃。
田原也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领,性情极为暴戾,这一仗,自己的部下损失惨重,大大超过了他的心里准备,死了这么多人,胜败就在这一瞬间,更是激发了他的凶蛮性子,大声喝令手下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黄卫忠的这一波反打,让田原心里最后的野性都完全激发出来,他奋力向前,:“冲上去,都给老子冲上去,督战队,督战队,给老子前进二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