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敏锐的发现此刻的大好战机:“上,从边上驱赶他们,让他们冲击自己的骑兵阵营,倒卷珠帘,一锤定音。”
:“是!”应声轰然。
李砚带着骑士们再一次冲杀进去,他们追赶在匪军骑兵的后面,徐徐逼近,落在后面的匪军骑兵们纷纷落于马下,受伤的骑士发出凄厉的哀嚎声,战马悲鸣,匪军的骑兵终于彻底混乱起来,骑士更加挥鞭如雨落在马身上,战马吃痛,更加急于奔命,溃散的队伍不可控制的向许多方向跑去。
李砚和小柱子心照不宣的控制着追击的方向和速度,对手的军队人数还有不少,若不能一鼓作气将其击溃,打成僵持不下,自己必定要吃大溃,刚才两次冲阵,战果斐然,但是体力消耗也是巨大。
许多派到前方的十几名士兵迅速淹没在逃亡的骑兵之中,惊慌失措的骑兵见到大军在此,更加拼命冲了过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冲进本阵就安全了。剩下的两千多骑兵疯狂的冲过来。
:“让开,让开,从边上撤离,从边上撤离。”阵中的骑士们大声喊叫着,冲回来的骑兵有些听见了,想要拨转马头方向,撤往两边,但是后面的人蜂拥而至,根本无法离开,只能被簇拥着向前狂奔。
许多心里已经绝望了,这战场混乱如斯,已经不可挽救。
逃回来的骑士清楚看见“许”字大旗依然迎风招展,旗下许将军面色鲜血淋漓,眼中怒火燃烧,大家下意识的躲开这个方向,从他两侧撞击了队列里,一时间也是兵荒马乱,一塌涂地。
烟尘滚滚,许多也看不清楚官兵骑兵的位置,但他很清楚,官兵的骑兵一定就跟在溃军之后掩杀过来,此刻,自己却不能后退,否则必定是兵败如山倒,更加不可收拾。
:“拼了!拼了!跟我上,挡住他们!”许多面前勉强还有一条通道,他愤怒的吼叫着,拍马就走。“黑龙”似乎明白主人怒不可遏的愤怒和暴躁情绪,竟然感同身受,长嘶一声,奋蹄冲了出去。许多的亲兵扛着大旗,紧追其后。队伍从这狭窄的通道里冲了出去。
滚滚灰尘中,许多和李砚两队兵马又轰然撞在一起。
战马嘶吼,喊杀连天,手起刀落,断臂横飞,长枪乱刺,鲜血狂飙,这一刻,两边人马都疯了一样,像极了困兽之斗,不死不休。
陷阵营林海才躲过对面迎面一刀,身子还躺在马背上没有坐起,面前又是一人刀光乍起,对准自己腰部砍来,眼见躲无可躲,一柄长枪突然扎入那人胸口,那人从马背上飞起,摔下。
持枪的骑士嘴角刚刚略有上扬,像是要笑的样子,脸上突然一僵,一柄刀尖从他胸口突了出来,林海怒目欲裂,一个翻身,从马鞍上跳了出去,一刀斩下,那持刀捅入胸膛的手臂突然断开,手掌握着刀,停留在持枪骑士背后。
断臂人一声凄厉的嘶吼,合身跳起,撞在林海身上,两人同时翻滚下马,断臂人左手从腰间一抹,一柄尖锐的匕首就刺入林海腰间,林海回腕,刀子直刺入断臂人的背后,两人同时用力,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四周都是这样无情的厮杀,见到对手,凶猛一刀剁下去,浑然不在意对手雪亮的刀锋也砍向自己的身子,刀光闪过,血光 四起,不时有残肢断臂高高飞起,或者两骑狠狠撞在一起,同时倒地悲嘶,两骑士甩鞍落马,各持锐器,扑在一起,发疯似的互相乱砍,直至一人倒地,另一人满脸血污,喘着粗气,身上咕嘟咕嘟的冒着血,也缓缓坠入尘埃。
隔着好几骑,李砚盯上了许多,许多也恶狠狠的盯着他,两人同时发力,刀砍枪刺,将面前的障碍解决,同时提马相向撞来。“黑龙”张牙舞爪的扬起前蹄,对准枣红大马践踏而下,枣红马平日里极其温顺,上了战场,受到血腥气味激发,一反常态的凶厉和暴躁。见黑马挑衅,枣红马轻巧的往边上一跳,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身子横过来,前蹄向地上一撑,粗壮的后腿猛地一弹,巨大的铁蹄在空中划出两道残影,狠狠的踢向“黑龙”的腹部。
枣红大马这一招,只有李砚和小柱子见识过,黄骠马有一次调皮惹怒了枣红马,枣红马就用上了一招,委实把黄骠马和小柱子吓了一大跳,从此之后,黄骠马就成了枣红马的小迷弟。
许多自认自己一身本事不输任何人,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输在战马上,枣红马这一踢,如白驹过隙,如神来之笔,“黑龙”和许多措不及防,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黑龙庞大的马身如遭雷劈,斜斜的踉跄几步,惨烈的长嘶声中,轰然倒地,“黑龙”的眼鼻口几乎同时渗出乌黑的浓血,四肢无力的抽动着。许多颓然跪倒在地,头盔歪歪扭扭的挂在头上,一条左腿古怪的扭曲着,枣红大马两个后踢,蹭到了他腿,结果就成了这样的结局。
李砚不及多想,“诡刺”架在许多脖子上:“投降不杀!”
许多一张丑脸上老泪纵横,抱着黑龙渐渐不再动弹的身子,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身边许多的亲兵见到主将落入敌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