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骑着马,拎着程不破的头颅,送到刘惜军面前,刘惜军随手把头颅丢在一边:“有没有受伤?阿蛮呢?”
:“阿蛮在收整阵亡兄弟们的尸首。”李砚回答。
刘惜军愣了一下:“辛苦骑兵营的兄弟们了,一会儿好好休息。”
李砚欲走,转身又说道:“都尉,这一次的敌人与青云匪军很不一样。”
:“我知道,打过这一仗我就知道。但是,我们是守备军,大夏的守备军,再强再凶的对手,我们不轻视,我们也不害怕,战场上,谁也不能是我们的对手!”刘惜军语气也很坚定的说。
:“知道了,都尉!我们不轻视,我们不害怕!“李砚挺胸立正,向刘惜军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李砚走出营帐,默默的回到孙燚身边,大柱子从中军帐回来,这一场仗,为了刘惜军的安全,孙燚特意把大柱子放在刘惜军身边保护他,此时的大柱子也知道骑兵营损失惨重,也默默无语,三个人一直忙到把所有战死的骑兵兄弟的尸首找了回来,伤员全部带回来治疗。这时候,天色已经大黑。
骑兵营的所有骑兵一起找了一块地,挖了一个深坑,将尸首全部埋了进去,垒了一个大大的坟包。做完这些事,孙燚和李砚将骑士们赶回去休息。三个人沉闷的坐在坟堆边,一时无语。刘惜军从月色中走来,张四喜和另外一个亲卫提了两篮子的馒头跟在身后。
月色中的刘惜军脸上有些苍白,疲倦不堪的样子,他坐在三人的对面,扭头看着巨大的坟堆:“吃点东西吧。战场上,一定要吃饱饭。”
孙燚赌气似得抓起馒头,大口大口的咬下去,不一会儿噎的直打嗝,四喜无声的送上一袋水。
:“战场就是这么无情的,无论你身边多好的朋友,多好的兄弟,随时就会与你天人相隔。”刘惜军仰望着夜空,自言自语的说。:“这是军人的使命,也是军人的报应吧。”
几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刘惜军突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不透战场的生死,就不应该当军人。”转身就这样离去了,留下三个心情烦闷的年轻人。
孙燚等人默默的啃着馒头,孙燚越吃越慢,馒头拿在手上,半天才往嘴里送上一口。若有所思的样子,又一无所获的迷惘。李砚吃完馒头,起身走了:“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仗要打。”
大柱子仿佛没有听见李砚的话,眼睛看着天空的月亮,这一刻,他忽然很想家。
曹力收拢败军,趁着夜色,自己带着几个护卫回到南门的营寨,陈伟星已经得知程不破兵败身死的消息。营帐里灯火通明,几个将领不约而同的回来等待新的命令。
灯光下的陈伟星紧皱眉头,眉目间说不出的疲倦,这一次以为可以攻其不备,拿下兵力空虚的平武城,彻底打响荡平军的威名,没想到几天时间就再一次的损兵折将。这平武城啊,是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祸地。
:“曹力,你今天怎么就不能突破守备军的防御,去支援程当家?“陈伟星言语间很是不悦,两支军队一万八千人,居然比七千人的军队击溃,主将阵亡,这简直太令人不可置信了。
曹力拱手到:“大人,守备军兵力虽然少,但是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很强,而且,今天程首领对阵的虽然只有三四千人,可那不是一般的兵种,那是甲兵,全身覆甲,防护力极高的甲兵。而且最后冲阵的是骑兵,即使只是数百骑的骑兵,那在步战中也是无敌的存在啊。”
陈伟阳斜着眼不屑的说“你八千人冲不过阻挡防御的几千人,也是遇见甲兵了?”
:“没有,那几千人是普通士兵,但是他们只防守,不进攻,队形不乱,我八千人确实无法突破,即使我孤注一掷的去和他们拼命,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都失去战斗力。”曹力荣辱不惊的回答:“我这也是为了保存荡平军的实力啊。”
陈伟星紧紧盯着曹力:“你觉得下一步我们怎么打?”
曹力一点没犹豫的说:“大王,撤兵吧,我们兴师动众打这个平武,还不如回去打湘水城呢,至少这么些年,湘水城的守备军没有机会打过仗,见过血,肯定要比平武的士兵好打。”
:“放屁,我们这么多兵过来平武打这么两仗,丢盔弃甲灰溜溜的回去,那不是叫天下英雄耻笑吗?曹力啊曹力,我就觉得你不对,当时商议攻打平武,你的态度就是反对的,现在战场上你见死不救,让程首领战死沙场,又鼓动我哥无功而返,你这样做,是不是 你和平武城内的势力有勾结?”陈伟阳气愤的喊道。五当家田原也极力应和。
:“伟阳,住嘴!你再胡说我赶你出去!听游军师说!”陈伟星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吼着陈伟阳。
见陈伟星真是怒了,陈伟阳才收敛了自己的态度,板着脸站在一旁,明显的很不服气。
陈伟星侧头看着游昆仑:“军师,你怎么看。”
游昆仑点了点头:“大王,我听你的意见,你怎么说,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