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力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的羊群,像照顾孩子一样消毒喂药,但是付出有时候和收获是不成正比的。
自从大力买了那批水灾羊之后,大力早出晚归、走最远的路给羊群找最好的草场,羊儿们也渐渐的胖了起来,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这个冬天的羊肉价格暴跌了。原因是内蒙遭遇雪灾,很多内蒙羊都低价的倾销到了大力他们这个城市。大力问了很多收羊的商贩,他们都给了他超低的价格。大力当初刚买的时候,这群羊成本就是两万八千元,经历了半年多的养殖,收羊的商贩只愿意给出三万的价格收七八十的羊。大力非常生气的说“滚,你抢钱呐,我养了一年,你给的价格都不够我成本的!”
“爱卖不卖,有的是人卖。我给你这个价都够高了,还不知足。”送走一波商贩。
过几天又来了两个商贩,看了大力的羊群说,“哥们,我给你三万一,连大带小,全收了。”
这价格距离大力的心理价位差太多了。“你给个实惠价格,你这价格太低了,咱们没啥可以谈的。”
就这样,赶走了一波又一波,大力灰心了,他觉得今年这群羊要砸手里了。因为只有羔羊还有继续养的价值,成年的公羊和母羊,因为已经长到了足够的身高和体重,继续养,过了春节到了春天,青黄不接,那么这些羊就会瘦下来,那么这一年的辛苦喂养就白费了。
等何艳艳晚上回来,大力坐在餐桌旁,一边喝酒一边说:“我说,咱能不能这些羊自己卖啊,你算算,咱们能卖多少钱?”
“今天又来了一伙羊贩子,他们就给价格三万一,我没卖。太低了,这价格,我赔钱啊。”
何艳艳说:“今年行情不好,那咋办。赶上这批水羊,咱们又喂药、又喷药的,确实没少投入。”
听见何艳艳说:“水羊”,大力不高兴了。把就被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水羊,就赖你。你当初不让我把羊买了跟你去鞋市,我能把之前养的好好的羊卖了么?再说了,刚开回来这批羊,还没卸车,你就说我这批羊是破烂,就是你的乌鸦嘴。”
何艳艳懒得理大力:“我可不管你,你爱咋卖咋卖,赔了赚了别总往我身上赖。”
何艳艳说的真对,大力就要往何艳艳身上赖,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卖给商贩,他就是白干一年。如果要是自己杀羊,自己去市场卖,那就是把羊贩子的利润收到自己的腰包里,这样不会赔钱,可能能赚几千块钱,但是大力自己完成不了这样的工程。
何艳艳不想杀生,不想当屠夫,也不想遭罪大冬天去市场上卖肉。因为如果她去帮大力卖羊肉,那就不能去鞋市了,耽误鞋市一个月,也少赚一两千块,尽管大力这面多赚了三千多,但是这可是要遭一个多月的罪啊。何艳艳思来想去,不想答应大力。所以不管大力在酒桌上,怎么说,何艳艳都不回应。
大力看何艳艳不答应他的想法,他有些恼火了,再一次借着酒劲大喊:“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羊卖了?啊?要不是你害的,我能遭一夏天罪,然后冬天还得赔钱吗?”
何艳艳说:“你爱咋整咋整,我先说好了,你要实在想自己杀羊自己卖,那你就那么干,但是卖完了赔了赚了你别再怨我。”
大力说:“行,不怨你,你就帮我每天卖肉就行了。我早上把羊杀好了走。”
大力决定自己杀羊卖肉,简直是错上加错,他养羊已经给儿女带进了坑里,他决定杀羊,那就是带着孩子们下地狱了,过上了更苦更累的日子。
话说,早上凌晨四点钟,一家人就开始忙活起来。大力要提前选好一只羊待宰,然后用一根绳索将羊的四肢捆绑起来,这期间二丫和王凯旋都要帮忙,大力会用身体将羊压在地上,孩子们最快速度用绳索困住羊的腿。然后还怎么就要撤离战场了,因为接下来是惨不忍睹的宰羊场面。
大力会用一个膝盖跪在羊肩胛骨位置,让羊起不来,然后他会搬动羊的头,努力让羊仰着头,好像向头顶看的姿势。然后何艳艳要帮助大力踩住捆绑羊蹄、羊腿的绳子,避免屠宰中羊的奋力挣扎脱逃。当一切准备好了,大力会拿起提前磨好的剪刀,最快速度刺进羊的咽喉部位,有时候一刀扎偏了,大力还需要最快速度补一刀,他要一下子扎进去,然后向外挑,切断羊的主动脉。也就在这一瞬间,就会有温热的鲜血迸发出来并不断的喷涌到地面上、甚至墙面,形成一滩血注。
有时候,会有专门的人想购买羊血,那么割断动脉后,何艳艳会立刻拿过来一个盆子递给大力,让大力盛接流出来的血。当整个羊的血快流尽了的时候,大力会叫王凯旋和王二丫出来帮忙。因为冬天太冷了,在室外剥皮十分的冻手,并且灯光较弱,所以大力会让孩子们一起来帮忙,四个人一起抬这已经死了的全羊进入门厅,他们要在六七平米的小门厅内,进一步对羊进行剥皮,处理。
大力和何艳艳每人负责的羊身体的一半,他们要一手抻着羊皮向外拉伸,另一只手用小尖刀在皮与肉中间滑行,从而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