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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遇深拿了一件貂绒披肩裹住她,来往的宾客很多想要跟他热络一下,易泽夫妇都替他们挡了回去。等走到一个私人休息室,阮禹才在他怀里挣了一下。

“有点热。”见他纹丝不动,室内暖气很足,阮禹一出汗,貂绒裹在身上,难受得好像蚂蚁在爬。

“他欺负你了?”傅遇深松开她,将她身上的披肩拿下,半弯下腰,直直看进她眼里,仿佛只要是她点头,他就可以出去为了她做任何事。

自己终归是傅遇深名誉上的妻子,她知道傅遇深不会让自己在外受什么委屈。当然,方才她那也算不得什么委屈。想了想方才羡慕着刘瑞安和蒋光遴之间的相处模式,阮禹好像下定了决心。

“遇深,蒋先生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莫名其妙有点害怕。再加上,你突然一个电话过来,我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我不该跟他随便走的。”

阮禹小心地说着,看着傅遇深这般愠怒的样子,她都觉得自己猜对了一半。纵使他和蒋光遴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但这关系她一定不会去挑拨。

傅遇深这个人生气的时候也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他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甚至粗鄙的言语,他越是抿紧嘴唇不声不语,才最叫人害怕担心。

阮禹高中的时候就把傅遇深的性格摸得很透,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得寸进尺,什么时候就该乖乖道歉。在她眼里,傅遇深实际上是个很单纯直白的人,而即便隔了这么多年,虽然傅遇深脾气更大了,有些行为也很古怪,但是她知道,他有些习惯是不变的。

他不想说的事,就不要追问了,等他哪天想说了,他会告诉自己的。

阮禹见他一直没有回应,便讨好地揪住他西装的袖子,轻轻地摇了摇。他回过神来,发现刚才自己脑子已经一片空白,若不是阮禹和易泽,恐怕刚刚他就已经做了过激的事。

“我下次不会了。”傅遇深不由自主地摸摸她的头,看到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几分心疼在心口蔓延开来。

阮禹吃惊于他这纯粹的举动,不带有任何占有和冒犯的性质,只是像安慰一个小朋友,怕她难过害怕。她不由眼神只敢看向地面,心脏跳得很快,臣服于他片刻的温柔。

“遇深,怎么样了?你今天本来就是要带阮禹跟大家见面的,我实在是挡不住了。”

易泽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半晌看见两个人之间古古怪怪的,又觉得自己进来的不太合适。他不清楚阮禹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蒋光遴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禹,就当自己出门见到了垃圾,别把他放在心上。”他出言安慰道,才想关上门,却被人挤了进来。

“我靠大神,我说你藏什么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阮禹一听到这话,连忙跟傅遇深拉开距离。傅遇深的手滞在半空中,空落落的,什么也抓不住。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个头不高的年轻男人一下溜到他们面前,他虽然也穿着西服,但随意的样子还是像足了一个程序员。而且,他好像也跟大家很熟络的样子,不然易泽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他进来。

他走到阮禹面前,似笑非笑地抱起手臂,把阮禹上下打量一番。

不太礼貌。

阮禹才忍着不舒服想要跟他客气地打个招呼,可再把他的面容一看,不禁惊呼出声来。

“哈?波哥?”

文永波一看她还认识自己,乐得不自觉锤了傅遇深几下,根本没管人家铁青的脸色。

“我说嘛,还得是我阮禹弟妹,够意思够意思,这么多年还记得我!”

阮禹就算听到他在那里胡说八道,还是在原地傻笑,直到傅遇深不耐地看她一眼,她才有所收敛。

“哎,遇深,你说你两结婚的时候是不是该请我去做证婚人?没我,你两有今天吗?”文永波得意地看向易泽,抱怨道:“我说他们都得感谢我,你还不信,还不让我过来。”

“说说,说说!”易泽看着傅遇深的表情,觉得实在是太好笑,也看热闹不嫌事大。

傅遇深没办法叫文永波闭嘴,只好张手捂了她的耳朵,把她夹在自己身侧,带她出去了。

“我还没跟波哥说完呢!”阮禹在他怀里低低抗议,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想出去找借口。

“跟他这种乌-龟王-八蛋有什么好说的!”傅遇深听不得她叫得这么亲昵,说来也是自己丢人。同样是这么多年不见,她见了文永波像是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怎么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一样?

“那不是,那是我波哥!”阮禹头一次敢跟他争辩两句,他半恼着,又不是真恼。拉拉扯扯间,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两个人默契地站好,傅遇深介绍阮禹,阮禹爱慕地看向傅遇深,一副岁月静好我们很恩爱的模样。

过了好半天,他两周围终于清静了,她凑到傅遇深耳边,不依不饶。

“为什么我波哥会在这里啊?”

他听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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