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胡说什么?!”月尚书立刻制止她,不是他想维护月慕颜,而是今天来的宾客太多了。
月清欢已经被传出丑闻,若是月慕颜也婚前失贞,那他一定会被文官弹劾,说他教女无方,私德不修,到时候就不是罚俸禄那么简单了。
然而,月清欢做不了正妃,变成了卑微的妾,她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副要跟月慕颜鱼死网破的样子。
此刻,月清欢的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了,有爱挑事的朝臣已经站出来了:“月大人,我看啊,这事真得好好查查,你反应如此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月三小姐也做了有辱家门的事。”
如今,月尚书想要拼命维护月家颜面,他当即就斩钉截铁地向众人保证:“我月家的女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里就有人开始发出嘲笑声,还有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趁乱问了一句:“是吗?月尚书,方才那画本您没看见吗?”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现在画本已经传开,方才大太监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月尚书,今日来的宾客里,也有人买了,已经四处传阅,许多人都已经看过了。
朱氏和月清欢一双眼里,都带着杀气,她们恶狠狠地盯着月慕颜,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画本画得特别细节,画上的背景就是尚书府,画得正好就是前几天,宁王和月清欢在她床上,细节十分到位。
二人已经认定此事就是月慕颜所为,月清欢现在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她悄悄走到月慕颜面前,低声道:“害我做不了王妃,你就去死!”
月慕颜哆哆嗦嗦的样子,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她一定是心虚。
“今日诸位朝臣在座,月家发生如此丢人之事,想不到两个女儿都行此禽兽不如之事,真是将月尚书的脸都丢尽了。”
“是啊,我还以为宁王今日要娶正妃,特意来了,就连二王爷都来了。”
有好几名大臣都已经认定月慕颜婚前失贞了,尤其是户部侍郎,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二王爷沈君尘,巴不得月尚书倒台,到时候自己一定能成为尚书。
“今日尘王也在场,关于月家三小姐是否婚前失贞一事,还请尘王定夺。”
顺着众人跪拜的方向看去,月慕颜发现,沈君尘相貌丑陋,还坐在轮椅上,只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十分深邃,让月慕颜感到很熟悉,就像是在哪儿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很快,众人异口同声地说:“请王爷定夺。”
月慕颜对上他的视线,在视线交接的一瞬间,她莫名觉得心慌,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带着一抹怒气?
“查。”沈君尘当即就下了定论。
一声令下后,朱氏瞬间来了精神:“来人啊,将这败坏名声的贱人浸猪笼。”
“查都不查,就想定罪处置我?”月慕颜虽然在发抖,却还是反驳朱氏。
“还用查么?你自己都心虚了,况且你昨日回来之时,衣衫不整的,咱们全府的人可都看见了。”
得到这一重要信息后,在场的人更加认为月慕颜一定是与人苟且了,所以无一人帮她说话。
月慕颜嗤笑一声,看向沈君尘:“尘王,莫非你也与他们一样,认定我婚前失贞?”
“本王不知。”沈君尘眸光里掠过一抹好奇,他对月慕颜产生了好奇,这女子上次救了自己,后面又坑了自己一块玉佩,如今竟惹上这种祸事,他倒想看看,月慕颜要如何平息了这场祸端。
“既然王爷不知,那你们就不能下定论,那么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失了贞洁,请你拿出证据证人,否则便是诬陷。”
“王爷,诬陷我该当何罪?”此刻所有人都认为,应当让所有人里最尊贵的尘王来主持公道,月慕颜才会继续询问他。
“应当由月尚书定夺。”
靠!这王爷也太双标了吧,方才斩钉截铁地说查自己,现在又说让月尚书定夺了,真是可笑。
“好,若真是冤了你,为父让你娘给你道歉。”
“呵!”月慕颜讥笑道:“若是她诬陷我成功了,我失去的可是自己的命,她就一句简单道歉便算了?爹,您出事真是公平啊。”
“那你想怎样?”月尚书当即就问月慕颜,语气里都是不耐烦。
在他看来,若是月慕颜真是做了败坏家风的事,那他这尚书位置都可能保不住了,他恨不能将月慕颜千刀万剐。
没等月慕颜提条件,朱氏率先站出来道:“若真是我冤枉了你,我愿意将整个月家的中馈权交给你,从今往后,后院由你管理。”
“好,那就一言为定,夫人既然说我失去了贞洁,那请你拿出人证物证来。”
这时,朱氏立刻就拍了拍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在场有聪明的人已经猜到,这很可能就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想不到后宅里,嫡母竟然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