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尚书刻意看了看身后的宾客,眉头微挑,满脸得意,他认为一定是皇上来给他道喜,嘉奖他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见到圣旨后,通通下跪了。
“臣月桥远带全家老小恭迎圣旨!”
大太监扫了一眼马上的宁王,又瞥了一眼一身大红嫁衣的月清欢,满脸鄙夷嫌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皇太后慈喻,特封月家大小姐为宁王侧妃,钦此。”
圣旨一宣读,在场众人都震惊了,那些来祝贺的宾客们,脸上神态各异,有感到惋惜的,也有高兴的。
“什么?公公有无宣错旨意?”月清欢不顾形象,一把掀开头上的红盖头,询问大太监。
“圣旨就在这儿,还请侧妃娘娘看看。”大太监递给她时,都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生怕碰到她都玷污了自己的手。
月尚书也是一脸地难以置信,他再三看了好几遍圣旨,又不解地问:“公公,上次的圣旨明明写的是册封小女为宁王妃啊。”
“是啊,皇上的意思是册封月大小姐为宁王侧妃,是月大人会错了意。”
“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会错圣意呢?”月清欢绷不住了,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太监,一双眼里都蓄满了泪水。
这可是从妻变成了妾啊,妻妾差距实在太大,哪怕是皇室的妾也是地位卑下。
“你们不仅会错了圣意,还越矩了,皇上的口谕,洒家还没宣读呢。”大太监再次清了清嗓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
“皇上口谕,月尚书教女无方,越矩穿王妃服饰,罚俸半年,宁王宠妾灭妻,禁足半月!”
宁王也是满脸惊讶,他立刻从马上跳下来,询问大太监:“马公公,前几日我进宫确实是为欢儿求的正妃之位啊,父皇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咳咳……”大太监递给宁王一个眼神:“皇上乃天子,君无戏言,岂会出尔反尔?”
“可这为何……”宁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就改了口。
大太监这才小声对宁王说:“王爷,您和大小姐做的好事,已经被皇上知道了。”
“皇上觉得你们这么做,实在有损天家颜面。”
月尚书想知道内情,便递给大太监一百两银票,凑近了些,才听见他说:“月大人,您和王爷好好看看这两本画本吧,已经传到了皇上跟前,今日皇上龙颜大怒,若非前几日圣旨已下,只怕如今皇上会让月大小姐投湖以保皇室颜面。”
当二人打开《风流的宁王》画本时,瞬间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宁王和月清欢在尚书府苟且的事,竟然被人画了出来,还装订成书了。
“这……这是谁画的?”宁王面色一黑,怒声逼问马公公。
“这洒家哪儿知道啊?据说不到半日时间,这画本已经在达官显贵圈内传遍了,如今啊,已有许多人议论纷纷了。”
“哎,月大人,您还是赶紧为月大小姐换上粉色嫁衣,王爷,纳个妾您就不必亲自来了,赶紧回府闭门思过去吧。”
看马公公这样,想必皇上一定是龙颜大怒,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何事。
宁王吓得一个纵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在场的官员,一看这场景,大致也猜到了,纷纷假装安慰月尚书。
“欢儿,去!换套粉嫁衣,你们几个,换顶小轿,把大小姐从侧门抬去宁王府。”眼下,月尚书只能弃车保帅,他不可能为了月清欢,去触皇上的霉头。
“爹,我不要做妾,我不甘心,我可是咱们尚书府最尊贵的嫡出大小姐,哪怕是皇室,我也绝不为妾!”
“好,那白绫毒酒投湖,你自己选一样吧。”月尚书闭上双眼,他狠下心,要处置了月清欢。
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整个尚书府的荣誉还有他的仕途重要。
没了一个女儿不要紧,他还有儿子,还能再多生几个女儿嫁入皇室,他绝不可能为了月清欢葬送整个家族。
“老爷,这是为何啊?”朱氏拿着手帕,失声痛哭,她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女儿要成为正妃那一天,她还想着自己能得封诰命呢。
“为何?呵!”月尚书气极反笑,他此刻也顾不得在座的宾客们了,把那画本重重地摔在朱氏脸上。
“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若非皇上仁慈,她此刻已经没命站在这儿了,更别说做宁王侧妃!”
朱氏看了画上的内容,当即像疯了一般,立刻矢口否认:“不!老爷,这不是咱们清欢,是有人蓄意诬陷。”
“一定是有人眼红咱们清欢能做宁王正妃,故意画出这种图来诬陷她,想毁了她的名节。”
“这画本上描绘得那么清楚,若非亲眼所见,怎么能编造出来呢?”
“是啊,我也看了,这画画的那么仔细,怎么可能是诬陷呢?”
宾客里,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来的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