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静异常:“失去亲人是痛苦的,更何况是死无全尸,一时难以接受,再自然不过。何况,想要做出改变,达到目的,就必须接受改变带来的激烈反抗和一切后果。”
指挥官无言。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轻飘飘的一句指点,实际上要对抗大多数人,甚至从某种意义,要对抗整个时代,还沾沾自喜,站在上帝视角,自以为是的给那些古老迂腐不知变通的小竹村人指点方向,孰不知,重担都压在了心与身上。
“我能做什么呢?”
心与摇头,锁拉上门栓子,抹了一把身上红色的液体,闻了闻,呆呆地说:“幸好是狗血。”随后又将寿衣捡起来,往屋里走,“改一改,还能用,即便不穿,布也有很多用处。”反正她可是鬼门关走过两回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赚,根本不在意这些。
指挥官静默地站在枣树下。
没一会,屋里的女人就冲出来,抱着个木盆,撸起袖子,忿忿嘀咕:“气死我了,这狗血居然洗不干净,我这衣服废了,还是亏!亏!”而后,她又冲着指挥官说:“下次再有人泼,不管泼什么,都打回去。我们可以被打,被骂,但是绝对不、能、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