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恩回了温院,却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莫名地有些失落。
“公主,”阮嬷嬷见时恩回来,忙递给她谢珩留下的字条,“这是三殿下留下的。”
“多谢嬷嬷。”时恩低头接过,扫了一眼,
“温温,本殿回秦,三月后在秦待汝。”
这么匆忙?时恩蹙眉,心下却莫名有股冲动,她现在想见到谢珩。
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冬日的天黑的早,还未酉时,天却已经被黑幕遮了大半。
时恩定了定神便站起来准备出去。
“公主,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吗?”嬷嬷恰好进门,见时恩要外出,忙问道。
时恩不语,点了点头。
阮嬷嬷一直望着时恩出门,似是去了孔方阁方向,连忙回屋拿出纸笔,
“今日酉时时分,离温院,去孔方阁。”
边写边慌张地来回探头。
“嬷嬷,”突如其来的一声将阮嬷嬷一惊,连忙将字条往身后藏,看清来人后讪讪地笑了两声,“原来是小公子啊。”
祝祁疑惑地看着阮嬷嬷背在身后的双手,似是在藏什么东西,“哦,我只是看您门没关,过来看看您在不在。”
“哦哦这样啊,小公子找老奴有什么事吗?”
“您上次做的桂花糕很好吃,能再给我做一份吗?”祝祁扬起了笑脸,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精明。
“好好的,老奴现在去做。”嬷嬷慌张答道。
“麻烦嬷嬷了。”祝祁笑道。
待阮嬷嬷走后,祝祁斜眯着眼望着阮嬷嬷的背影,怎么感觉什么不对呢?
孔方阁内。
“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来?”方邑见到时恩,似是很惊喜似的。
时恩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却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可能是天黑得早的缘故,今日孔方阁这个时刻倒是没什么人了。
“殿下在皇宫里。”方邑看时恩的模样,心下了然,笑道。
“你可知他为何离开得这么急?”时恩见被看穿,也不恼,开门见山道。
方邑笑了笑,“殿下走得匆忙,并未告诉小人。”
时恩稍作思索,“打扰了。”转身便要离开。
“公主,”方邑突然叫住时恩。
“方掌柜?”时恩回头。
“殿下走前特别交代,您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找小人与宛娘。”
时恩想起谢珩,眼神复杂地朝方邑点点头便离开了。
这一夜,皇宫的谢珩与温院的时恩都没有睡好。
温院中,时恩心头莫名烦躁,心思乱飞。
皇宫中,谢珩也是辗转反侧,这大齐皇宫总给他一种莫名心慌的感觉。
第二日谢珩携所有大秦来齐使者向时千叶告辞。
“三殿下,何故离开得如此匆忙啊,我大齐礼数不周,还没能好好招待您。”
“多谢皇上,可父皇的身体却不容谢珩再耽搁了,谢珩在此谢过皇上的招待,三月后,谢珩在大秦等待嫡公主。”谢珩坐着轮椅,不便行礼,只微微颔首示意。
“好吧,既然三殿下执意离开,朕也就不好再强人所难了。”时千叶看似颇为遗憾道。
时恩在温院中还不知谢珩已经离开大齐皇城,此刻正准备去万户街看看潇湘馆准备得如何了。
一晃几日过去,时恩日日在万户街监管,倒是没时间在意心中那一丝失落了。
朝堂之上。
“皇上,皇城之中尤以城东为富,城西,城北次之,城南最末,现如今,皇城南已是乞丐和贫民聚集之地,治安尤为混乱,臣恳请重建城南,使城南百姓仓廪充裕,丰衣足食。”
“可有计划?”时千叶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城南的状况确实也该改善改善了。
“臣意先将京兆府迁至城南,改善城南治安。”睿王答道。
时千叶点点头,“那便由你操办此事吧。”
“臣领命,皇上圣明。”睿王拜谢,低头那一瞬却飞快与对侧之人使了个眼色。
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微微颔首,回应了睿王。
却不成想,身后的李绅却将这一幕看了个完全,李绅暗自叹气,到底是年少轻狂,颇看不惯这官场的结群聚党。
睿王退下后,礼部尚书识时务地上前,“皇上春秋鼎盛,多子多孙是国家之福,社稷之福,臣恳请再次选秀,为皇上充盈后宫。”
时千叶满意地点点头,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确实不错,“准。”
“皇上圣明。”
朝廷要重建万户街的旨意下来,倒是把皇城中其余地方的富贵人家打得个措手不及,众人嗅到了一丝商机,连忙去城南大街小巷里看好铺子,打算买下来。
万户街今日可真是热闹。
几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