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真听得这话睨了她一眼,“哗啦”那沉重的锁链伴随着他的起身在地上摩擦出了声音,把淑妃吓了一跳。
观真转过身背对着她,看向暗室内悬挂的一幅空白画卷出神。
“观真大师?”
观真回过神来,低声笑道,“她有帝王之相,贫僧若要害她,岂不是逆天而行?”
“况且......”观真顿了顿道,“大齐皇帝是不能进入这里的。”
淑妃一愣,似是被观真说得话惊到,怎么可能?大齐皇帝不允许进入这里?那谁有资格把如此神通广大的观真困在这里,难不成还能是他自己将自己锁住的不成。
“淑妃娘娘,保重身体。”观真冷不丁说道,倒是让淑妃摸不到头脑,只好客气回道“大师亦是。”
观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如瀑布般的一头银丝,温柔浅笑,“烦请淑妃娘娘下次再来的时候帮贫僧带一顶白玉发冠。”
他的温温最喜欢他戴白玉冠了。
淑妃不解,嘴上却答,“妾身下次不知何时再来,若是来了,定帮大师带一顶白玉发冠。”
“你很快会来的。”
淑妃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淑妃走后,铁链在白玉砖上摩擦发出闷哼,观真缓缓摘去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与谢珩一模一样的面容,眼中却是与谢珩截然相反的神伤和温柔,静静地注视着那副空白画卷,喃喃自语道,“温温。”
御花园内。
“本殿来得及时吗?”谢珩侧脸看着时恩浅笑道。
“还好。”时恩思索着着那个时柏嘴里提到的和尚,什么和尚?
“在想什么?”谢珩看时恩似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今日怎么回来皇宫了?”
“偶尔出现一下,免得大齐皇帝怀疑罢了。”谢珩淡淡道。
“是吗?”时恩漫不经心的搭着话。
谁道谢珩却突然正经起来,“其实本殿是来找皇帝商量婚事的。”
“我们不是说再寻个时间好好商量的吗?”时恩蹙眉,不解地问道。
“大秦那边需要本殿赶快回去,所以本殿想我们还是早日成婚,好回大秦。”谢珩抿了抿嘴,裴容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殿下,上官公子来信了,皇上他今日上朝时......晕倒了,太医说最多五年。”谢珩垂眸,掩下了眼底情绪。
“好。”时恩点点头,大齐这么多人盯着她,她确实不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委屈你了。”谢珩垂眸,似是有些失落道。
时恩不语,算上前世,她已经是成过两次婚的人了,反倒是没有那么在意婚礼的排面,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
“我先回去了。”
谢珩点点头,望着时恩的背影远去,整整衣袖后朝御书房走去,准备商量完婚事后便赶紧离开这皇宫,不知为何,大齐皇宫总给他一股被压抑着的感觉,特别那设置在皇宫里固若金汤的天牢,想到这里,谢珩不禁摇头笑笑,不过是天牢罢了,大秦不也有各式牢房吗,真是奇了怪了。
令谢珩没想到的是,这大齐皇帝十分配合,双方一拍即合,约定大秦聘礼即日出发,三个月后时恩嫁去大秦。
时千叶早就想着把时恩弄走了,看着就心烦,嫁去大秦也好,省得在这儿碍他的眼,至于时柏所说的什么帝王之相,时恩都嫁到大秦了,难不成大秦皇家会允许她隔三岔五的回来,况且这谢珩说三句就要咳上两句,能让时恩过几天舒心日子吗?
时千叶自以为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盘,笑迎着谢珩就答应了。
婚事商定,谢珩也是颇有些喜上眉梢的意思,又独自去了温院。
这刚到了温院还没见得时恩,就见裴容一脸凝重地站在温院前厅。
“殿下。”
“何事?”
“上官公子来信,皇上设宴,十日后冬至宴,每位皇子必须到场,您怕是不能就久待了。”裴容神色凝重,皇上这才确诊了病情,就迫不及待见诸位皇子,难不成是要......
谢珩抿嘴不语,好一会才道,“今日本殿与大齐皇帝已经商议好婚事详情,三月后娶亲,先传信给大秦,聘礼即刻出发。”
“是。”裴容顿了顿,又道,“那皇上那边......”
“明日去和大齐皇帝请辞。”谢珩抿嘴道。
“是。”
裴容走后,谢珩先去找了时恩,却怎么都找不见时恩,只好留了一张字条。
“温温,本殿回秦,三月后在秦待汝。”
将字条交给阮嬷嬷后又分别去了孔方阁和珠翠楼,和方邑和宛娘交代好大齐事宜,又交代方邑待三月时他需与时恩一同回大秦,方邑抿嘴答是,谢珩看他这副样子,暗自叹了口气。
祝温堂。
时恩环顾祝祁在她当时买下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