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祁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一下捏住了时恩的手腕道“你答应了他什么?”
时恩也没料到祝祁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虽然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可手劲居然这么大,锢得时恩的手腕生疼。
时恩还没来得及说话,谢珩看着她的手腕上被祝祁捏得泛白,眉头一皱,手中折扇向祝祁敲了一下,祝祁便痛的松开了手。
“你有病啊?!”“我确实有病,需要你姐姐来治。”谢珩无所谓地开口。
祝祁只当他想占时恩的便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时恩,触及时恩手腕的红肿,连忙道“对不起姐姐,我...我没...”
“无碍。”时恩看着祝祁那大眼睛眨巴眨巴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想与他计较了。
“呵”谢珩真是看不惯祝祁这副样子。
时恩看了看谢珩,转身对方邑说“方掌柜,麻烦您和阮嬷嬷说一声,我此时有事情要办,先不同他们回去了。”
这是同意了?谢珩挑眉。
“好的。”方邑见自家主子也没什么要说的,就下去回复公主府的人了。
“祝祁,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就像我答应你的事一样。你先同嬷嬷他们回去吧。”
祝祁沉默不语,沉思了一会儿道,“随便吧,我有什么立场说你,横竖我不过你是捡回来的乞丐罢了。”
“不是...”还没等时恩解释完,祝祁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恩颇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祝祁的背影,祝祁怎么了。
“时姑娘,请随我来。”沈心做了“请”的手势。
时恩点点头。
两人走后,谢珩沉默着不语。
闹了半天,这会儿天已经要亮了。
“多谢昨日公子相救,日后若有用的着在下的,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谢珩笑了笑“好啊。”
不知为何,纪格觉得谢珩的笑十分渗人,连忙道“在下就不在此叨扰公子了,告辞。”
谢珩点点头,纪格便离去了。
也不知道沈心能不能把至元丹研制出来,谢珩想了想,大步朝着孔方阁单为沈心设置的药房去了。
刚走到药房外,就听得屋内时恩道“三殿下此次前来,该不会仅仅是为了找至元丹吧?”
屋内沈心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怎么说,难道说殿下是专程过来娶她的?
沈心正沉思着,却没想门一把被推开,伴随着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入“当然是来娶你的。”
沈心一惊,差点把手中的药罐子给扔了。
时恩自然是不信,疑惑的眼神望过去。
谢珩扫了一眼沈心“好了没?”
“马上,马上好,要不...你俩换个地方先?”
“不必了,殿下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字面意思,本殿与你,有婚约在身,皇名难违,你说是不是?”谢珩撇了撇嘴,好像真的很无奈似的。
“三殿下,我没有与你玩笑。”时恩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正色道。
“你觉得本殿在说笑吗?”谢珩眯了眯眼,瞥了旁边正在看戏的沈心一眼,沈心立马心神领会,“那啥,我去找一下容容,帮我捣一下药,呵呵。”
“三殿下不必如此,我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更遑论曾结过一次亲,殿下完全有理由不履行婚约。”
“可是本殿觉得你很有意思。”谢珩将折扇抵住了时恩的下巴。
时恩语塞,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真嫁给了他,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时恩当即便决定不再与他纠缠。
“既然已经取过血了,小女就告辞。”
说罢便不等谢珩反应,转身便走了。
见时恩迅速离开的背影,好像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谢珩无奈地笑了笑。
沈心一进来,就见到谢珩一个人站那傻笑,存心逗他“怎么?真爱上了?”
谢珩立马掩了笑,“至元丹能不能弄好?弄不好我飞鸽传书让沈将军给你娶媳妇儿。”
“别啊,开玩笑的嘛,我现在就快好了。”沈心摸摸鼻子,真是开不起玩笑。
谢珩不管他,大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沈心屋里散发出赤红色光芒,“成了,成了,我要成了!......啊”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整个孔方阁都为之一震。
裴容离得近,赶忙过来查看。
却见平日里最爱干净的沈心满脸都是灰,云袖锦袍也搞得像破衣烂衫,连忙上前去
“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沈心咳了咳喉咙中喷出的灰黑色粉尘气。
“没事儿,咳咳...咳容容...我...咳咳没事儿,就是...不小心的。”
谢珩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