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孔方阁是您的吧?”“当然。”
“那您何必从窗户里进来。难道是您的...特殊爱好?”时恩从床上起来,有些警惕地看着谢珩的俊脸。
谢珩语塞,他就是想过来问问时恩是如何知道他身份的,本来是要走门的,结果祝祁那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风,在时恩门外放了一根串着铃铛的丝线,只要铃铛一响,祝祁就会知道,他偏不想那小子知道,只能从窗户进来了。
谢珩摸了摸鼻子“本殿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本殿身份的?”
“殿下不必多问,我自有我的渠道。”
“你就不怕本殿杀了你?”谢珩将衣摆一撇坐时恩床边,月光映在时恩眼睑上,时恩眸色淡淡,直视着谢珩一双俊美的桃花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谢珩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殿下胸怀大志,何必与我这一介废人较劲,只要我们目标一致,我是如何知道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时恩笑了笑。
“哦?你说说,本殿什么目标?”谢珩身子前倾,眼神带了些威胁地盯住时恩,仿佛下一刻就会放开獠牙吃掉时恩。
时恩毫不怯懦地迎了上去,在谢珩的耳边微微吐气“当然是,治好殿下的病。”
谢珩听罢后愣了一下,似是不信,轻笑一声,正要转过头讲话,却恰好碰到时恩微微后撤,两片柔软擦过,谢珩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浑身仿佛有电流缠裹,时恩也怔住了,目光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了,月光微微偏移,恰好照在时恩身上,月色皎皎,美人如玉,谢珩被铺满月光的时恩映得眸色一亮,眼神逐渐向下。
时恩顺着谢珩的目光向下看,却见自己里衣的扣子不知何时掉落,胸前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谢珩感觉自己的喉咙十分干燥,眸色一点点变暗,舔了舔唇。
“砰砰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使两人都醒了神。时恩反应过来,立刻将衣服扣子扣住,“啪”的一声,给了谢珩一个巴掌。
谢珩呆愣住了,还没等他从这一巴掌中回过神来,屋外的人就推门而入了。是裴容。
“殿下,你怎么在这儿啊?”裴容震惊道。
“少废话,什么事赶紧说。”谢珩心虚地摸了摸被揍的半边脸,这女人手劲可真大。
时恩看见谢珩的动作,心道:活该!
“殿下,我是来找时姑娘的,方才敲了许久的门,姑娘没应,我怕出了什么事,才着急闯了进来,没想到殿下您也在。”“怎么,本殿不能听吗?”谢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殿下,沈公子说他的炼丹术已经有所成效,想用时姑娘的血试上一试,”似是怕时恩不愿,裴容赶紧补充道“沈公子说了,只要一点便好,不会伤及姑娘身体的。”
时恩微微蹙了蹙蛾眉“现在吗?”这大半夜的突然要她的血去炼丹,还不自己来,这人脑子有病吗?
“他怎么自己不来,这大半夜的,脑子有坑吧。”谢珩微微眯眼,说出的话倒是与时恩的想法相同,时恩不禁挑了挑眉,忘记了方才的事,颇为赞赏地看了谢珩一眼。
裴容看着这俩人的神情,又想起沈心和她交代的话,赶紧补充道,
“殿下,沈公子为了炼丹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刚有成效就想抓紧试一试,但时姑娘可是您....”“咳”裴容被谢珩做作的咳嗽声打断,又看了看时恩疑惑的神情,赶紧来了个急刹车“他怕冲撞了时姑娘,恰好碰见属下,这才让属下来寻嘛。”
谢珩听罢,转身看向时恩,似是询问她的意见,裴容也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她。
“三殿下今日帮了我一个忙,既然现在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推辞。”时恩点点头同意了。
时恩刚准备起床穿衣,却见谢珩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三殿下在等什么?”“切,谁稀罕看你,整个人都没几两肉,让本殿看本殿都觉得亏了。”谢珩双手往身后一背,抬脚就准备出门。
时恩懒得和他争嘴上功夫。
裴容却是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惊讶,虽然平时殿下那嘴也不积德,但像今日这般如同一个小孩斗嘴般的,她倒是第一次见,怪,太怪了,回去要把这件事同沈公子讲一讲。
谢珩一把推开了时恩的屋门,“铃铃铃...”门口铃铛猛烈地颤动起来,声音传入隔壁的房间。
“砰”地一声,两间房门同时打开。
“谁?”祝祁一出门就看到时恩房门打开,谢珩站在时恩门口内,当即就龇牙咧嘴地扑过去。
谢珩看祝祁扑过来的身影,也不着急闪躲,就静静地看着他,甚至还悠闲地转了转扇子。
“早看出你对时恩图谋不轨了,看我今天不弄你!”祝祁被谢珩一副平静的样子气得口不择言。
将要扑上去时,一只手臂突然将祝祁拦下,“小公子莫要冲动。”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