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都快脱臼了。
谢珩看他这副样子倒是觉得好玩,故意逗他,点点头故作委屈道“是啊”。
“不是,兄弟,你想好了吗?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沈心把手搭在谢珩肩上,一脸沉重地说。
沈心正准备长篇大论教导让谢珩明白这婚姻大事儿不是儿戏,突然瞥见谢珩嘴角一抹得意的笑时,心下不爽,挖苦道“不过你们一个下堂妻一个病秧子倒是般配啊。”
谢珩听了这话却是一脸黑线,甩开沈心搭在他肩上的手,毫不客气道“你还是操心把自己嫁出去吧。”
沈心摸了摸鼻尖,他怎么了,这不是他自己调侃时说的吗?
谢珩却听不得别人叫时恩下堂妇了。
三日很快就过了。
到了孔方阁的拍卖会的时间,时恩本来是想晚些时候到那里直接拿钱走人的,可听方掌柜说今日会拍卖一块血玉,她便来了兴致,前世她未出阁时便听得皇城中第一才子纪格有一家传血玉,后来无故丢失,再未寻到。没想到今日会在拍卖会上出现。
阮嬷嬷知道今日时恩有重要事情,却也并未多问,精挑细选为时恩搭配了一身虹裳散花长裙,刚要为时恩梳发髻,却被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
时恩心下疑惑,刚要起身去开门,阮嬷嬷却拦住了她“您是公主,怎可亲自迎客?老奴去便好。”
时恩点头,简单将一头青丝用一个梅花白玉簪倌起.
不一会儿,却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
“公主!公主!你一个下人凭什么拦我,我儿子是她丈夫,我是她婆母,她还能躲着不见我们不成!”
阮嬷嬷听得此话便沉下了脸“放肆,公主已与你们楚家脱离关系,尔等行径是私闯民宅,旁边就是长公主府,你们要我将长公主请过来吗!”
到底是是侍奉过一国皇后的人,阮嬷嬷三两句就将楚氏母子呵斥住了。
楚御看这嬷嬷的架势,不像是寻常家的嬷嬷,心下有些犹豫,拉住了母亲的衣袖。
楚老夫人却只是被慑住了一瞬,便回头瞪着拉着自己衣袖的儿子“怕什么!时恩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哪条律法规定夫妇还不能相见了?”
楚老夫人拉着楚御就要冲进去,阮嬷嬷也十分强势,硬挡着他们母子。
“嬷嬷,”时恩听得外面骚乱便出来了。
“公主”见时恩出来,阮嬷嬷忙去到时恩身旁“外面风大,您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