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时恩漠视着楚氏母子“状元郎在朝任职,天子脚下,私闯民宅,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吧?”
“你给我少来这套!”楚老夫人听得时恩又打算拿皇权压他们正心下窝火,想起德总管的话更是底气十足地朝时恩吼道。
“母亲,”楚御扯了扯母亲的衣角,主动上前一步开口道“时恩,你我乃皇上亲自下旨赐婚,没有皇上的旨意,岂能任你说离就离?”
时恩本疑惑这楚御向来畏畏缩缩,今日怎地有这底气,原来是皇帝的意思,呵,他好歹当了她几十年的父皇,就这么想看她在楚家受罪吗?
楚老夫人见时恩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儿子,还以为时恩想开了,准备回来继续伺候她儿子了。
当下便得意洋洋地说“时恩啊,你都与我们家楚御成亲了,还是皇上亲自下得旨,你要是真离开了我们楚府,谁还会要你啊,听娘的话,跟我们回去吧,哦对了,我上次在孔方阁听那掌柜说你是孔方阁的贵客啊,既然如此,你去给那掌柜的说说,把我们的传家宝拿回来。”
“荒唐至极!”阮嬷嬷听了这番话气急了,她在宫里做事做了快半辈子,什么恶毒招数没见过,但宫里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体面人,像这楚老太太胡搅蛮缠的她倒是第一次见。
时恩听了半天,讽刺一笑,原来是传家宝给人押那了啊,想让她去赎?好啊,她就帮帮他们。
时恩拦下阮嬷嬷,朝楚老夫人勾唇一笑“好啊,不知道楚家的传家宝是何物呢?”
楚老夫人见时恩这么和气,更加高兴了,等这小妮子回了她们楚家,看她不弄死她。
乐呵呵说着“一块血玉,是楚御祖父那辈传下来的。”
时恩听说是血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不知这血玉为何会在孔方阁?”
老夫人刚要出声回答,却被身旁的楚御打断“母亲不可!”
楚老夫人正疑惑,又听得时恩说“我去帮你们楚家拿回传家宝必然得有个说辞,若是您不说,我可没办法帮您拿回来哦。”
楚老夫人一听时恩这话,最后一丝犹豫被消灭,更加不顾楚御的阻拦了,那传家宝可是宝贝,必须得拿回来,再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也知道你夫君不容易,来京城赶考哪不需要打点,之前拿了家里的血玉抵押去孔方阁换了银子,幸好考上了,只是现在吧,他一个翰林院小官,月俸不足够赎回那块血玉,这不幸好还有你嘛。”
时恩自动忽略前面让她感到作呕的话,直直地盯着楚御“借了多少?”
楚御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楚老夫人还不清楚情况,竟推搡着楚御“说啊,咱家的血玉就靠她拿回来了。”
楚御没法违抗母亲,从小极为听母亲的话是他的习惯,于是小声说道“三千两...黄金。”
“什么?!”楚老夫人大惊“你拿血玉作抵押借了三千两黄金?!你要气死我啊!”楚老夫人一下明白了这件事。
打点什么人需要花三千两黄金?时恩冷笑,只怕这状元郎是买来的吧!
“母亲,母亲”楚御挡了一下老夫人的抓挠,小声地暗示母亲时恩还在这儿。
老夫人连忙停下,上前一步对时恩说“时恩啊,你可一定要把这血玉拿回来啊,另外,可千万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啊,否则你夫君就......”
说着说着楚老夫人竟然想去握时恩的手。
时恩后退一步躲开了,只淡淡道“你们回去吧,我今日便去孔方阁。”
楚老夫人看着时恩收回的手,讪讪地收回了手,虽然有些恼火,但听时恩说今日便去一连道了三个好好好。
待楚氏母子离开后,阮嬷嬷不解地问道“公主何意?他们如此对您,您难不成还真要帮他们?”
“我只说我今日会去,可没说要帮他们啊,嬷嬷听错了吧。”时恩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这可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孔方阁顶楼内。
沈心刚推门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方邑和裴容在一旁憋笑,谢珩手中的破云扇略有急躁地来回扇动,好像是为了平复主人的心情,谢珩的一副俊脸好像比以前更臭。
“呃,什么好玩的事儿也说来让我听听呗。”沈心小心翼翼地合上门,脚步轻轻地靠近裴容小声地问道。
裴容正要张口却被方邑抢了先“沈公子还不知道吧,刚刚暗影卫来报,说大齐的皇帝好像不同意那个前嫡公主休夫,咱们殿下估计可能只能当三儿了。”
“扑哧”沈心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谢珩,行啊,一会儿不见你都改行了,不做皇子做小三啊,哈哈哈哈哈”沈心将手搭在方邑身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珩一脸黑线“欸,沈心,沈将军最近在找儿媳你知道吗?”
“啊?”沈心一蒙,赶紧对裴容解释道“不是,我不知道,我没参与,我真错了。”
“和本姑娘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