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不就是你那混蛋兄弟,我见他冒着大雪回来,好心安排了酒菜给他,他见四下无人,就趁机污言秽语的调戏我,迎儿也见了”。武大急了,说:“不可能,我兄弟从小就老实厚道,你小点声,也不怕街坊们听到”,随后扔下妇人来到武松房里,叫到:“老二,我还没吃饭,来陪哥哥一起吧”。武松也不答话,低头寻思了一会,起身下楼出门去了,武大在后面追着喊:“老二,你去哪里”?武松也不回答,径直向县衙走去。
武大回到房里对潘金莲说:“我那二弟,叫他也不应,只顾往县府那条路走,不知道怎么了”?潘金莲骂道:“这混蛋还有什么脸住这,有什么脸见你,不信你看他一会儿就会回来搬东西,不会在这住了,你还留他”。武大说:“兄弟就这么搬出去,怕邻居们笑话”。潘金莲气的把手里的正吃的苹果狠狠摔在地上,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意思是他调戏我别人就不笑话?要过你跟他过去,我家不许有他,要不你给我个休书,自己和他过去”。武大不敢再说话。不一会,武松拿了条扁担,领了个士兵直接走进房里收拾东西,收拾好后也不说话,直接下楼走。武大追着问:“老二你这是怎么了,要搬出去住”?武松回:”哥你别问了,说起来寒碜,你就由着我搬走吧”。武大不敢再细问,由着武松走了。那妇人却在屋里嘟嘟囔囔的骂道:“滚的好,省的在房里碍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做了都头,怎么着也会养哥嫂,谁知道是个白眼狼的玩意”。武大听见老婆这么说,心里更是放心不下武松。自从武松搬回县前客店,武大仍每日在街上卖烧饼。本想找机会去客店和兄弟说说话,无奈潘金莲每天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过去招惹武松。武大也就不敢过去了。
武松搬回客店,一晃雪晴了已经十几天,一日知县招呼武松去见,原来这知县到任已经两年了,搜刮了不少银子,就想找个心腹送去东京亲戚家存放,三年期满后好打点上司。这一路山高水长,难免有贼人出没,需要个孔武有力的主护送,就想到了都头武松。武松参拜完后,知县对武松张口说道:“我有个亲戚在东京城内做官,姓朱,名勋,现任殿前太尉。我这要给他送一担礼物并捎一封书信给他问安。担心路上不安全,想让你跑一趟,你不要嫌辛苦推辞,回来我自有重赏”。武松答道:“小人蒙大人抬爱不敢推辞,大人既然吩咐了,小人即刻动身”。知县很高兴,赏了武松三杯酒,十两路费。
话说武松辞了知县,回到住处,差个士兵去街上买了些酒菜,直接去找哥哥。武大也是刚回来,看见武松在家门口坐着,带来的士兵正在厨房忙乎。那妇人余情未了,见武松拿着酒菜过来,心中暗喜,以为是武松回心转意了,上楼涂了些胭脂,整了整发髻,换了身满意的衣服下楼来接武松。潘金莲道了万福后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叔叔,这几天也不见叔叔过来,弄得奴家心里没着没落得,今天见了叔叔来,奴家就安心了”。武松说道:“武二有些话特意来跟哥哥说”。“那叔叔就楼上请”。三人来到楼上,武松请哥嫂上首坐,自己坐在侧边。士兵摆上酒菜。武松劝哥嫂开动,那妇人不时用眼睛偷瞄武松。武松只管喝酒。酒过数巡,武松叫迎儿去取个大杯,叫兵士斟满,举起酒说道:“大哥在上,武松我今日蒙知县差遣前往东京公干,明天就动身。多则两三个月,少则一个月就回来了,有些话特地来跟哥哥说:“哥,你从来为人软弱,我不在家,恐难免有外人欺负。这样,假如你每天卖十屉烧饼,那你明天开始就做五屉去卖。每天要晚出早归,更不要和人喝酒。回来后就下了帘子,早早闭门,省得惹是非口舌,若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等我回来自会找他理论。大哥,如果你依了我,你就干了这杯”。武大接过杯一饮而尽后说:“兄弟说的是,我都依你”。武松拿回杯子,斟了第二杯酒,举到妇人面前接着说:“嫂嫂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多说。我哥哥为人质朴,家里全靠嫂嫂做主。表壮不如里壮,还请嫂嫂把持好这个家。常言道篱牢犬不入”。潘金莲听到这话,脸色由红变紫,打断武松的话大骂道:“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要说去别处去说,你打听打听,我就是个不带头巾的汉子,叮叮当当的婆娘。拳头上也立的了人,胳膊上走的了马。不是那好欺负的主。老娘自从嫁给武大,连个蚂蚁也不敢进来,什么篱笆不牢,野狗钻来,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每句话都要有个下落,扔块瓦片片也要落地”。
武松赔笑说:“那最好。只要是心口相应。既然如此,武松就记下嫂嫂的话了,请喝了这杯”。潘金莲推开酒杯,向楼下跑去,边跑边在楼梯上继续骂道:“就你聪明,怎么就没听过长嫂如母?以前也没听武大说有个弟弟,哪里跑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兄弟。算老娘我晦气,偏偏撞到这么多鸟事。”骂着跑下楼去。正是:
苦口良言谏劝多,金莲怀恨起风波。
自家慌愧难存坐,气杀英雄小二哥。
经妇人这么一闹,兄弟俩也没什么心思了,胡乱喝了几杯,便起身一起下楼。在门口兄弟俩洒泪而别。武大说:“兄弟,你可要早去早回。哥哥想你”。武松又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