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抿唇，头也不回地出门。
人间她再也不来了！！
转角处，绚烂烟火人间尽入眼前，一袭风衣颀长，身影微靠在门边。
晚上对面小吃店蒸出溶溶炊烟，灯光染开，光亮处，模糊了他的侧颜。
忽然像察觉到什么，他收起手机，笑吟吟看向她的方向。
“走吧，小寻儿。”
寻月置若罔闻，径直往前走。
擦肩而过瞬间，身边似是无心一句，“LM还没有处理好。”
步伐生生止住。
“好巧，谢总。”
她弯起模式化的笑容。
车钥匙碰撞喧哗。
屋外寒风乍起，寻月坐上后座，车内静谧无声。
暖风开启，和着有人的笑音，“真巧，小神仙怎么被抓了。”
寻月端正地坐在后座，腰背挺直，反唇相讥。
“那谢总来这，是不是偷税漏税被抓了？”
谢醉秋轻啧一声。
车内镜里，映出他眼底盛满戏谑。
“家养的雀儿跑了，鸽子也飞了，来报警看下。”
“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暗示意味十足。
寻月瞬间似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拔高声线。
“我也只是来看看人间司法体系合适不合适，是临时任务。”
又别扭嗯嗯两声，音色模糊补充道。
“一切尽在我计划之内。”
“所以被扣留5个小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当然。”
“那当哑巴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闭嘴啊。”寻月一下蒙上头。
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作势睡觉，“和你们凡人说话很累的。”
露出的耳尖通红。
局限的车内空间，只剩暖风的呜呜声。
茶色玻璃透过霓虹万盏，后座传来她低低的声音。
“那个，LM交接完了吗？”
“没有。”
简短冷硬的回复。
红灯亮起，这般明艳的色调配着夜色，着实刺眼。
冗长的读秒，令人平添烦闷。
“LM没有交接完毕，那么多警察局还正巧碰上，为什么不去近的派出所找。”
寻月揉乱头发，小声不满地嘟囔。
她神仙的脸面在这一天之内丢尽。
谢醉秋低笑一声。
“笑什么，”寻月听着笑声刺耳，语气生硬，“那雀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那雀恩将仇报，想扔了。”
“残忍的凡人。”她冷冷道。
“我要是残忍的话，小神仙还在派出所当哑巴。”
谢醉秋不紧不慢道。
“我是按规则来的！”
寻月撑着心虚挽颜，“神仙守则第九章第八条，神仙有保持沉默的权力。”
“那神仙守则有没有说，神仙被关在派出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