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岁安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在我看来,她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东西。你如此说她,恕我不能接受。”阿紫说起恨话来,眼眶莫名的就红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占理,但只要自己说话一大声,情绪就是会莫名的激动,“在你们这些神仙的眼里,我们不过就是一介凡人,但岁安便就是不一样。她从小跟着村长走南闯北,她见过万水千山,天下奇珍异宝,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姑娘。你虽是神仙,也不过是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你的眼界谈不上比她多。在我看来,你的命才是不如她的命重要。”
黎笛兰子被她说的心中冒火,嘴角抽了抽,直接手一挥,将她漂浮在了半空中。阿紫心中一慌,手上的紫薯糕掉在了地上,看着离地十尺高,浑身泛起了头晕恶心,两眼紧闭,哆嗦着喊道:“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黎笛兰子笑:“刚刚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嘛!继续说啊。一介凡人,倒还敢跟我叫嚣。我不把你吊几个时辰,你是不知道到底该朝谁摇尾巴!”
阿紫难受的满脸通红,完全不敢睁开眼,只能喊叫:“放我下去……”
张岁安在屋中两眼空洞的坐着,手上的茶杯不知道被她敲了多少次,依稀之间便是听到了阿紫的喊叫声。岁安抬起头看向门口,心中不安,上前打开房门,便是看到了被飘在半空中的阿紫和一旁幸灾乐祸的黎笛兰子。
这就是方才将她推开把江清澈漾带着的女子。
张岁安走了过去,看着与刚才悲痛欲绝模样完全不同的黎笛兰子,她穿得精致极美,带着长串的水晶耳环,随着她微微晃动。张岁安抬头看着半空中的阿紫蹙起了眉:“你这是干什么,把阿紫放下来。”
黎笛兰子恶恨恨的看着张岁安走来,气得胸腔上下浮动,目光落到了她头上精美的步摇。这梨花步摇做的甚美,如同枝头上开得栩栩如生的真花一般,垂下来的流苏是一片片梨花花瓣。而其中一个流苏的花瓣不知去了何处。黎笛兰子缓缓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流苏,心中一片悲哀。
这是从江清澈漾的手中发现的,到死,他便也是不舍得丢弃。紧紧的握在他的手心,就如同要刻入他的骨子里一般。
方才没有细看这张岁安,如今再看,倒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只着一件白色绣着金丝梨花的齐胸襦裙,佩戴着一个青色玉佩,发丝盘起,梨花步摇如同青丝上长出的俏丽花。如此素雅的打扮,更是衬托她得清冷温柔,如诗如画。
可她越是这般美好,黎笛兰子便是约觉得心里窝火。难不成江清澈漾就是被这狐狸模样给迷着,这才拒绝了他们之间的婚约。她一个女子,不知羞耻的求着天君指婚,天君谁人不知她的心意,可江清澈漾却在众目睽睽下,直接了当的拒绝了这门婚约。嘴上说着,他并非良缘,配不上自己。可谁不知道他骁勇善战的仙君,是多少女仙倾慕的对象。不过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她婉拒罢了。
见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张岁安眸子一暗,扯下自己头上的发簪,三步并做两步,直接走了过去,一手见她要挟住,一手将发簪抵在了黎笛兰子的脖颈上,话语之中少了几分和善,但依旧镇定:“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阿紫放下来。”
黎笛兰子被她这一举动给弄愣住,丝毫不敢相信这是她这般柔弱女子可以做出来的事。而她如今的语气,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不过,这不过只是荒唐之举,她一个神仙,还能怕她一个凡人不成。
想着,指尖点起,朝她使去法术。可无论她如何使劲,这法术就是无痛无痒的打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张岁安将手上的发簪用上了一成力,没人注意到,她身上的玉佩也发着微弱的清光。
黎笛兰子傻眼了,这……从未出现过这般奇事。脖颈处传来了疼痛,现在也顾不上疑惑,心中不服也不能拿命玩笑,只能是将法术解开。
阿紫这才缓缓的从半空之中降了下来,两脚刚踩在了地上,又直接重重的瘫倒在了地上,一阵干呕。
岁安看的心疼,立马朝她跑了过去,将她扶起。“阿紫,你没事吧。”
阿紫摇了摇头,模样可怜兮兮的很,小声嘀咕说着黎笛兰子的坏话:“岁安,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乎乎的,这个坏女人,亏我还想着把紫薯糕给她吃。现在看来,就算是喂狗,也比喂她强真过分!”
张岁安理了理她的头发。阿紫的性格就是这般。至纯至善,可爱讨喜。两人从小便一起长大,她恐高,只要上了高一点的地方,那就是要来她的命。所以方才张岁安才会这般紧张。
黎笛兰子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地方,板脸道:“你就是张岁安,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何事,澈漾他……”
“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儿再说。”张岁安回头看向她,打断了她的话。阿紫生性胆小,她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阿紫看着她们两,叮嘱道:“岁安,这凶巴巴的女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她刚刚动不动就把我给